大柱半晌没说话,苏蓓蓓虽急,却耐心地等他,大柱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不完全假,幼时是听父母说给我订了亲事,可是自从家中变故,便再没有女方家的音信,想是人家嫌弃自己一穷二白,没想现如今竟冒出此事。”
“冷公子已将是哪家尼姑庵都已告诉我,想来也不会是假。”
“我说是可能是假并不是否认此事,也非怀疑那女子的身份,只是有可能该女子本无此心思,被冷公子买通也说不定。”
“即使是被买通此事也是真的。”苏蓓蓓断然说道:“姑娘是不是真心有关系吗?”话说完,苏蓓蓓又后悔了,自己干嘛那么在乎,传个话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大柱本来就无需为她负责。
“真不好意思,让姑娘忧心了,此事我这就去解决。”大柱说着便要往外走。
“慢着,你现在就要去清宁庵吗,如果你只是去跟未婚妻见面我不拦你,若不是,现在天已黑,不可过去挑起事端。”苏蓓蓓想你若惹事,少不了我跟着倒霉。
大柱听罢,又坐下,对苏蓓蓓说道:“若是事情不得解决,我得跟赵家公子说下,就到冷家做事吧。”
苏蓓蓓睁大眼睛:“此事有这么严重吗,若是姑娘非要跟你结婚,你就结呗,我出去自住。”
“姑娘真是不知其中深浅,”大柱声音变得很严肃:“若真是冷公子出的主意,即便我跟那女子结婚,他的目的未达成,肯定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一个单身女子在此无家人,有心人去报了官,官府必会认定是被拐来的,或者是偷跑出来的人妇,会遣返本家,而我和赵家少不了被查诱拐之罪,即使不此判,入狱听审也是免不了的。”
苏蓓蓓听傻了眼,这是个什么社会,如果是个男子人家肯定不认为他是被诱拐的吧。
“可我无本家啊,要遣返我到何处去?”
“通常家中无长者主持女子婚姻的会有官媒来安排,但若是官府认为姑娘是故意不说来处,可能,可能会做官妓。”
官媒,官妓,还是给救命恩人带来牢狱之灾都挺严重的,苏蓓蓓可不想冒险:“若如此,我就搬到客栈去或者你赶紧搬走,若有事我一人承担,你们没有控制我人身自由,诱拐之事便无从说起。”
“只要冷公子还认为我有可用之处,就不会有事的,此事应该还有转机,待我向赵大公子商议下。”
“等等,若此事跟冷公子无关,他说的是事实呢?”不知怎的,苏蓓蓓相信冷渊虽有心机,却不是小人,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帮过他,他是对赵家有所企图,但他口口声声说赵公子是他朋友,就算是冷渊一厢情愿,也不至于会加害于他。
“这个可能性很小。”大柱似乎在说服自己:“这么多年都未有一点消息,怎么自从姑娘来了后就有了此事。”
“若真是如此怎么办?”苏蓓蓓着急大柱还是没说到重点。
“若真是那女子要与我成婚,只得带她远走他乡,姑娘也最好不要留在此地。”
苏蓓蓓想如果此事逼得他们离开此地,更不可能是冷渊策划的好戏了,自己如果离开此地应该也不会有人向大柱追究此事了吧,他在此地另找地方居住,生意还能继续做,换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手上积攒下来的资源都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那你明日还是去清宁庵找到人先搞清楚吧。”苏蓓蓓未将她的想法告诉大柱,她料到大柱必定不放心她独自离开乌溪镇。
“嗯,此事需不引起人注意,不过如那冷公子所说,庵中并不清净,若是我直接去找净心,她若真是烈性,庵中人可能不会引我见她,这得想个法子才行。”
苏蓓蓓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有个主意,若是能行,倒是能让小姑娘偷偷出来。”便将办法与大柱说了一通。
大柱皱眉:“此事须得谨慎,这样做也非万无一失。”
“那你可有更好的主意吗?”
“行吧,那就麻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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