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哥儿,你怎的就做出这般事?”徐二老爷浑厚的声音在正厅里尤为明显,愤怒扑面而来。
“我做什么了?”徐侥靠着正厅的柱子,那双清澈的眼睛波澜不惊,如古木,散发出一点点凉意。
“侥哥儿,这么大的罪,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徐二老爷痛心疾首,他将手边的茶杯用力的甩在了需要的脚边,褐色的茶水溅在了徐侥淡青色的衣裳下摆上,留下茶渍。
徐侥眼神一变,他抿着唇,盯着徐二老爷不说话。半晌,徐侥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他略转头,就看见上回上门查案的几人在正厅站着。
卿芙今日着鹅黄色绣牡丹绫罗裙,此般鲜艳的色彩竟是未将她的容貌遮盖下去,反而让其更加娇贵,看似繁琐却又透着简单明了,发髻上仅是插着个银簪子,那银簪子着实小巧,银片周边伸出几支弯曲的小茎,茎端有两朵小花、一支花苞,中间一支茎端伫立着一支银蝴蝶,便是一动就似要飞去,而其通身气质更难以忽视。
盛晟穿着黑衣,若是细看,便知那黑衣隐约泛着点银光,上头的刺绣精妙绝伦,腰间系着一个银线绣花草的腰带,头戴玉冠,面庞冷肃,简单的衣装被他穿出了不一般的风味。
二人站在一起,有种别样的美,在兼之穿着绯红色官服的沈苇苇,一时之间正厅里的风采都被三人抢了去。
徐侥眼里闪过艳羡,他在心里暗暗唾弃,都这个时候了,还净想着这些个玩意儿,这个毛病得改。
“三位,我们也是今日才知晓,侥哥儿竟是瞒着我们犯下了滔天大罪。”徐二夫人拿着手帕,揩着眼泪,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我若是知道这孽子作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必是要压着他去负荆请罪的,那些个女子死的如此可怜,我作为一个官员都于心不忍,哪知这件事情竟然是发生在自家的!”徐二老爷看了看徐侥,深深的叹了口气。
徐侥嘴角轻扬,他看着自己的二叔二婶的一番动作,心下了然。
“徐侥,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要说些什么?”盛晟沉着声音道。
“原来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无话可说。”徐侥摊手,满脸笑意。
“你...你...你到现在还不认罪吗?”徐二老爷满脸不可置信,他只觉得面前的侄子面目全非,竟是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我认什么罪?证据在哪?”徐侥轻笑。
这个笑在众人眼里却有了不同的意味,徐侥是觉得没有人可以抓到他犯罪的证据?
“徐侥,今日早晨,徐府马车装着一个丫鬟的尸体去了城北乱葬岗,其死法与小巷女子的死法一同。”沈苇苇皱了皱英气的眉毛。
“你可是在角门看见的?”徐侥不接话茬,他问起旁的事。
十里连忙点头。
“这府上,主子十几,二房、三房,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二哥儿、三哥儿、珠姐儿...”
“你看看这么多的主子,你们又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说是我做的?还是说你们只听这两人的一面之词?那我还说这杀人的就是他们两,你们信也不信?”徐侥耸耸肩,指了指扶着胸口喘气的徐二夫人和攥着新茶杯的徐二老爷。
“看来你是不见南山不回头了!叫莺儿上来!”徐二老爷咬着牙,他挥手,身后的小厮就出了门,不过一会压着一个丫鬟扮相的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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