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需要再让王户进行辨认。张阳润认罪的时候,王户就在后头听着。”李弧说。
“诶?别看我,刑部当时就安排了。”李弧见几人一副狐疑的表情,补充道。
“当时听见是张阳润觊觎而后杀害刘敏,王户直接就晕了过去。”李弧摊手,无奈道。
“按照张阳润的说法,这个黑衣人与他说,只需要拿走他送给刘敏的烛台,不被别人怀疑前一天去过刘敏家。回去之后,抓紧时间进行报官。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实施栽赃的行为已经完成,不然不会说让张阳润回去进行报官。”沈苇苇分析。
“张阳润在被抓到的时候很快的招供也是有纸条塞进他家,告诉他杀人的事情已经败露,他正收拾行李,却没想到刑部来的人正好将他抓的正着。那张纸条写的信息让张阳润误以为我们已经找到他犯罪的证据,是以他一被抓进牢狱就招了全部。”她继续道,手指敲打着卷宗,让卷宗发出声音。
“这样说,刑部这回倒是赶得正好?”九里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应是这样。”沈苇苇撇了眼九里,点点头。
“这纸条塞的...就像是有人在你们身边按了暗桩,这件事情你们不是在世子家书房商量的?怎会让旁人知晓?”李弧抓到沈苇苇话里的重点道。
“我倒是不知我堂堂荣国府也被安了这种东西。”盛晟冷笑,周身温度硬是下了几度,这荣国府怕是要经过一番血洗。
“这事我会严查。”盛晟闭了闭眼,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这个案子怕是有朝中势力参杂。能够在荣国府插暗桩,在朝廷里没有点势力还是真不容易,可千万别打草惊蛇。”李弧突然严肃,他对着盛晟说。
盛晟点点头。
“就是不知是为了不让你们顺利完成第一个案子,还是这个案子背后隐藏着些什么。”
“不论是哪一个,对于你们来说都不简单。”李弧看着几人,叹息道。想他家妹妹李缃还成天在家里学着女红等女儿家玩意儿,这娇娇儿小表妹竟是选择了这么一条颇为凶险的道路。但见卿芙不时脸上浮起的笑意,他心里稍稍也放下了心,总归是皇上在主导,就算是不喜欢也得喜欢,好歹小表妹是真心喜欢这些个事物,回去之后还得找个时间去拜访姨母姨夫在小表妹身边多添些人,暗里明里。
“主子,刚刚二里说,徐家那边有动静了。”刚出去又返回来的十里道。
“如何?”盛晟挑眉问。
“徐家角门早晨有一辆青灰色的马车向着城北去了。”十里重复刚刚二里说的话。
“可知晓马车里是谁?”盛晟皱了皱眉。
“不知,应当不是徐家的主人,里头的人是被扶着出来的,远远看着应当是一个丫鬟的装扮。那丫鬟蒙了脸,被一个婆子扶上了马车。”十里继续道。
“?”众人看着十里,示意他继续。
“二里哥跟着去了,那丫鬟被扔进了乱葬岗,探了气息,已是断气。伤口呈长型,初步判断应当是斧子。”十里愤愤说道。
“这莫不是觉得没人可以治理了?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九里惊呼,他只觉得这徐家太过胆大包天。
盛晟轻瞥九里一眼,九里看见主子的眼神,立马拿手捂住了嘴巴,示意自己不再乱说话。
“尸体放在陈尸房了,陈大人已经吩咐底下的人去唤林老了,想必一会就会有结果了。”十里又道。
“诶呀?都在这呢?那我把东西全部放在这了。”说着林老就进了来,他将一踏资料放在了桌子上,也坐在了一旁,等他们看完后看看有没有什么疑问。
“这丫鬟的确是斧头伤?”李弧看着林老,第一次表示怀疑。这徐家不说是肱骨之臣,也不说是什么大牌世家,可好歹伫立多年,卿芙她们上门怎么着也会有点风声吧?期限未到,就开始犯案,未免太过胆大,又或许是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吧?
“依老朽所见,正是。”林老点头。
“你们找的两个凶器,我也对伤口进行了比对,刘敏身上的伤口是扔掉的那把造成的,伤口处还可以看见铁锈。开始找的的那把却是用了有些时间的,锋利部分有些钝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扔在王户家的那把斧头不是杀死刘敏的凶器。至于小巷女子的伤口,当初用肉眼看的确是颇为相同,我回头查了下这几年犯人所用的斧头,都是不同的,这回想来也是。市面上的斧头都很相像,当初急着回去整理查资料,扔在王户家的斧头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不过就像我先前所说,杀害小巷女子的人用着右手,与先前命案不尽相同。”林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
“这么说来,王户或许并不是说谎?”卿芙看了眼盛晟,说道。
卿芙记起那会她与盛晟一同去牢狱,世子问打更人斧子是否是他家的时候,都没有仔细辨认就说那斧头是自家的,当初并没有多想,再说那狱头也处处有着不对的地方。王户并不知情是谁被杀,可是狱头就急匆匆的上前去告知。
盛晟似乎与卿芙想到了一处,他迎上卿芙的眼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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