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捂着自己的伤口,可捂了下头,却捂不住上头,她拼命的往后缩,她惊恐的看着张阳润。
张阳润不敢看刘敏的眼神,他不停的拿旧布擦拭血迹。
刘敏嘴里的抹布塞的更紧了,她看着张阳润,不停的摇头,不停地摇头。
“敏敏,敏敏,这个不怪我,要怪就怪王户,要怪就怪你们。”张阳润慌张的说道。
刘敏一点点失去意识,她不再剧烈挣扎,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张阳润,似乎想要把张阳润看透,时间一点点流逝,刘敏身体逐渐变凉,捂着伤口的动作也是一僵,心跳渐渐停止。
“敏敏,敏敏,敏...”张阳润手忙脚乱,擦拭的布条被他扔进了旁边的小桶里头,里头还有前些日子收集的雨水。
小桶原本就是黑的,如今增添了血迹更显黑,若不是将手伸进去,怕也是难以发现的。
张阳润触碰着渐冰凉的刘敏,心跳越发加快,他看着满是血迹的双手,不知所措,他、他、他或许是杀人了。
他冲进他与王户的睡房,慌忙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儿的扔进自己的包袱,就准备离去。
他突然一愣,站在窗户旁,外头的阳光透过小窗,点点斑驳洒在了张阳润的半边身子,他整张脸淹没在黑暗中,看不出神色。
只一瞬他将东西全部物归原地,将刚刚被撞到的东西全部恢复了原样,又出了门,将外头的拖拽痕迹,女子的秀发等等全部收拾干净。又回到仓储室,他将刘敏的衣物穿戴整齐,进一步将其摆好位置,将一切收拾了干净。
他又将厨房灶台生起火,把刚被鲜血浸透的布条一条一条扔了进去,火光摇曳,照的张阳润的脸颇为邪气,他抿着嘴,满脸紧张。
直到将所有布料烧了个干净,他才稍稍将心放了点。
张阳润刚收拾完,王户便进了门,进门看到厨房生起了火,颇为差异。
“阳润哥,你今日是?”王户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笑问道。自王户来到这里之后,张阳润的三餐衣物都是王户解决的,如今看到张阳润下厨,他颇为意外。
“这些个日子贤弟多为帮忙,为兄不过是做些吃食罢了。”张阳润躲在灶台后台,深吸几口气,声音放大了说道。
“阳润兄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户腼腆的笑了笑,他倒了水在盆里头,洗了洗手就准备去帮张阳润。
张阳润勉强笑笑,一直到晚间,张阳润着实害怕,他借着要去花魁那里,打发走了王户,只身前往刘敏家。
张阳润去的时候,才知道这几天与刘敏一同居住的绣娘回了乡下过些日子才会回来。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翻看刘敏家的东西,一边想掩盖罪行的方法。
他正准备拿走刘敏房内自己送的物品,避免官府查到自己,就有一穿着夜行服、脸上蒙着黑布的男子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
....
张阳润看着面前的人,咬咬牙,打着颤说道,”各位官爷、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杀刘敏的。是她是她反抗,是她心怀不轨,如果不是她心怀不轨,我怎会有那等想法?”
他说着说着,面上开始狰狞,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被抓,这些个官员锦衣玉食,他们又怎会懂得他们这些底层人民的想法?
“你是想将事情嫁祸给王户?”卿芙看着张阳润问道。
张阳润狰狞的面庞一愣,他盯着卿芙,只觉得这个女子像仙子一般,他点点头,心中越发愤恨。
“你说的这个黑衣男子是做什么的?”卿芙又问道。
“是救世主,哈哈,他是来帮我的,这件事情他说不是我的错,他说他可以帮我解决。”张阳润兀的想起什么,陷入魔怔,他喃喃道。
“他让我将刘敏家的东西全部放回去,只要把剩下的那根蜡烛拿走,剩下的东西他们会解决。”张阳润低头轻笑。
牢狱里一片静默,张阳润所说若是真的,这件事情就是有人在后头主导,设了局,将众人困在了里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案子吗?这后头的人难道只是想帮助张阳润逃脱律法的制裁那么简单吗?
“那人做了什么?”刑部郎中苏林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后头竟是有这么多的弯道,他有些后悔自己先行一步抓了这张阳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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