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表白，竟是离别吗？

明明一切都是无可厚非，外婆年纪大了，能陪伴在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少，可是心底却还生出难过。

原本紧张、害羞的蒋小甜，心情一下子跌至谷底。原来，这一切都是“最后的午餐”？他的意思是他要离开，再也不回来了吗？

他要跟她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吗？撩完就跑，长得帅就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呜呜呜，那她还未见光的暗恋，就从此就要胎死腹中了吗？

“外婆年纪太大了，医生说她不适合远途出行，但她又十分牵挂她唯一的女儿跟外孙。而且剩余的时间不多，可能半年，或者一年，等不及我高考结束。”苏白眼里流露出少见的悲伤以及不舍，带着深情看着蒋小甜。

“外婆从小就非常疼我，也很幽默时髦，就像个老顽童。但是看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让人十分心疼。我想，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陪她好好走完最后一程，了无遗憾地离开。”

面对生老病死，肉体凡胎显得尤为无力与脆弱，任何人无法避免，亦无法掌控，唯有珍惜身边人，在有限的时间里，少留遗憾。

“嗯，我外婆年纪也挺大，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每次离开她，我既心疼又不舍。你也要多陪陪她，老人家最想要的，不过就是简单的陪伴罢了。”蒋小甜的心也为之牵动。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会分开的话题。眼神交汇处，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她明白的，这些都是无奈之举，只是离别的话题，有些沉重，短时间内不愿提及。

“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苏白突然望向窗外，若有所思，提出疑问。

“还没有，总觉得未来，还离得很远，现在只想高考能有好成绩。”蒋小甜有些感慨，她曾试图去考虑这些问题，但觉得还很遥远，便不愿想太多，因为暂时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

“我以后可能会想做跟药学相关的。”苏白脸上神情尤为认真，“我想让世上更多像外婆这样的生病却不愿手术的人，有更多保守治疗的途径。可以在最后的时光里，不用承受痛苦，也能像正常人一样度过。”

“嗯，那你有想过大学要考哪里吗？”蒋小甜第一次见他如此真诚，不怕啰嗦地说着他想做的事情，有些被感染了。

“你呢？你想考哪里？”苏白忽而目光转向蒋小甜，深邃的眼睛里似是银河般，满是星晨，深不可测，却闪着亮光。

“我可能会考离家近一些的。”蒋小甜盯着他的眼睛，带着试探的意味。

苏白飞快地思索着，“隔壁市A大怎么样？国家重点大学，距离也不算远。”

“你要考那里吗？”蒋小甜反问，她更想知道他会去哪，“那学校会不会很难考？”

“那所学校的药学系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相对难一点；其他的专业应该不会很难考。以你的成绩，还有一年时间，绝对没问题的。我应该会考那里，你要一起吗？”苏白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他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他尽管决定去陪外婆，但却不愿意就此放弃蒋小甜。

“这样的话，那我也报考那里好了。好歹大学里还有学神罩着，我学习就不用愁了。”蒋小甜心里忽然觉得又轻松了些，大学能在一个学校的话，至少还有机会。

“嗯嗯，没问题，有不懂的，随时都可以来问我。”苏白也终于松了口气，他还有机会。

“那我们约定好，一年后在A大见。”蒋小甜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期末考马上就到了，他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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