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一大片的春雨从天而降,将整个安平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雨越下越大,安平城之中的筵会虽然依旧,但大多数人已经吃饱喝足,一些吃饱喝足的宾客陆陆续续来向陈老爷子告辞。只有一小部分的宾客,似乎还未尽兴,但是有陈家的仆从前来给他们支起了挡雨的大伞,这春雨,也并未影响这些人的吃喝。
“轰隆隆!轰隆隆!”
安平城外陡然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好似城外有千军万马奔腾一般,陈平以及一众宾客脸色陡然一变,却又不知道究竟城外发生了什么事。
城外,雨雾朦胧,一条黑线由远及近,赤狼团几千骑,呈蛇形之阵,携着万军之势,瞬间由远及近,冲入了毫无防备而大开的安平城城门。
赤狼团团长廉达一手持刀,一手持着圣旨,带领着数千人的赤狼团,在城中也是如履平地,直接朝着陈府冲杀而去。
“王上有旨,安平侯陈平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我乃赤狼团团长廉达,奉王上旨意,诛其九族。安平城内,皆为叛逆,所有人,格杀勿论!!!”
廉达本身为先天之境的高手,再加上内力灌注,其声音宏亮无比,尽管安平城内嘈杂无比,但他的声音却诡异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城内之人,一听到此言,尽皆面色一变,更有甚者,立马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冤枉。
赤狼营虽是骑兵,但在这城中却依旧风驰电掣,街道之上的桌椅和人员尽皆不能阻挡,所过之地,无论男女老幼,无论跪下或是站立,赤狼营全部都是一刀一个,血水混合着雨水在地上流淌,整个安平城完全笼罩在一片血色和哀嚎之中。
安平城之中,也有想要反抗之人,但这些人,哪里是久经沙场的赤狼团骑兵的对手,有的甚至连刀剑都还未拔出,就已经被骑兵们一刀两断。
而陈平,在听到四周的动静之后,虽然也是面色一变,但是作为一名纵横沙场的老将军,却是立马明白了过来。虽然他不在朝庭,但是陈府现在的实力却已经威胁到了皇权,王上这是要对他陈平一家,赶尽杀绝啊!
一念至此,陈平环顾四周,见陈家子弟大多都一脸茫然,大声喝道:“陈家子弟听令,王上受奸人蒙蔽,陷害我陈家,今日,先召集陈府内所有子弟退强敌,待此劫过后,我亲自去向王上解释。”
陈平说罢,看向一众陈家的供奉,抱拳说道:“诸位,今日乃是我陈家生死存亡之际,在下昔日为诸位提供无数资源,还请诸位帮我陈家度过此劫,此劫过后,老朽必将重谢!”
“陈老哪里话,这是我等应尽的职责!”
一些陈家供奉闻言,俱是如此说道,然后飞身去到一些陈家子弟身边,负责保护那些陈家子弟的安全。只是有那么几位供奉,却是面容变换不定,不知是在计较得失,还是心中另有其他打算。
“爹!”
“大人!”
“怎么了?”
却是后院之中的陈武抱着不断哭泣的陈威和一名白袍男子来到陈平身侧,询问道。
见到来人,陈平脸色一变,道:“武儿,你怎么把威儿也抱过来了,快,你快去后院花园,那假山处是一个密道,可以通向城外,你快走!”
“爹,我不走,我要留下,和陈家共存亡!你走吧,那条密道我知道,你腿脚不便,你先走!”陈武毅然决然道。
“糊涂啊,我乃朝庭的安平侯,有我在陈府,那廉达不敢大肆杀戮。”说罢,陈平又转头向着那白袍男子说道:“之齐,快,你带少爷先走!”
林之齐望了望陈平,又看了看坚持不走的陈武,点了点头,坚定地道:“是,侯爷,我一定会保护好少爷和小少爷的!”
说罢,林之齐一个手刀砍在陈武的后颈之上,将陈武击昏,然后接过陈武怀中的哭闹的陈威,一手抱着陈威,一手背着陈武,快步向后院走去。
看着离去的林之齐,陈平眼中流露出一丝决绝,将拐杖重重地拄在地上,大声道:“陈家子弟,拿好兵器,随我,保护陈家!”
“砰。”
陈府大门陡然一响,两扇青岗木锻造的大门瞬间破开,赤狼营团长廉达携一队赤狼团兵士落到陈府之内。
廉达右手持刀,左手拿着圣旨,虎目微眯,环顾一众陈家子弟,最后目光落在陈平身上,道:“安平侯陈平,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乃为主犯。陈家众人及其他相关人员,受其蒙蔽,投降可免死!”
说罢,双目之中杀气迸发,道:“若有反抗,视为工犯,格杀勿论!”
四周的陈家子弟闻言,大多都咬牙切齿,大骂廉达以下犯上,目无法纪。但却还是有一些人,面色不定,望着一身煞气的赤狼团,眼中怯意横生,偷偷向人群后面摸去。
“哼!”陈平冷哼一声,道:“廉达,你莫要在这里蛊惑人心,我陈家子弟,从无贪生怕死之辈,想要杀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廉达眼中杀意升腾,喝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赤军营听令,安平城之内,皆为叛逆,所有人,立即格杀,今日我要这安平城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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