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有仆人来叫龚竹,在外敲了敲门,可都无人回应,文娘却早已察觉躲进水缸里。
仆人推开门,见书桌上摆着酒坛,有两酒杯,屋里却只有龚竹一人。仆人走近床边,可床褥已湿透,发现龚竹竟患了高烧。
仆人连忙叫人来,将龚竹带去看医,一连几天龚竹没在回屋。他家人也开始怀疑他屋里不对劲,便找人来看了看。
一风水先生入屋,便嘴里乌七八糟念了一堆,洒着各种符咒,而文娘一直躲在水缸里,不敢作声。
“大师,怎么样啊?”
那风水师一脸正经,又乌七八糟说了一堆神鬼论。
“这屋里阴暗潮湿,易养不详之物,恐怕是住不得了,特别是那口大缸,更是留不得。”
龚家仆人将屋子贴上符咒,想将水缸搬到厨房,那便是要倒掉其中的水,可不管怎么倒,水就是倒不完。后来有人提议砸掉水缸,风水师赶紧上去阻止:
“万万不可,我不犯它,它则不犯我,就找个地儿安放好便是了!”
文娘躲在缸底睁着大眼看着缸口。
数日,龚竹病情好转后便得知房屋已封,他问得水缸于后院树下。夜深龚竹悄悄走去后院,只见文娘坐在水缸上。
“文娘……”
文娘一听便急忙飘到龚竹身边,围着龚竹转圈。
龚竹诧异的问道:
“干嘛呢?”
“看你哪出问题了……”
龚竹把灯笼放一旁。
“我好着呢,水缸我估计是搬不回去了!”
“没事啊,以后晚上我去找你,等下雨了,你帮我找了人,我就可以不用躲在里面了呀。”
龚竹匆忙问道:
“你要去哪?”
“呃……去找我相公啊!”
龚竹不语,勉强的笑了笑,领着文娘去新屋那边,说是怕文娘找不着。
几日后的夜晚,雨水滴入水缸中,文娘欣喜的站在水缸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龚竹。
她从窗户进入屋内,站在龚竹床边,看着龚竹的睡脸,略显苍白,可能是病未痊愈吧,文娘欲言又止,像是怕打扰龚竹,怕龚竹与她一起淋雨,病情会愈加严重起来。
文娘若有所思的赤脚走在街上,她连夜沿着罗华城中的河往上游走,赶到陵郊城,天微微亮,人也慢慢的活动起来,她很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
可大家都异眼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她没有撑伞吧。陵郊城相比以前格外繁华,大街小巷都热闹不已,她急忙走到家门口,可,门牌匾已换作他姓,而程桓家老屋已变了样。
文娘上前打听,住的人说是已记不清这里先前住的人姓什么,文娘似失了魂,这究竟是过去了多少年月。快日落黄昏,唯城中老桥不变,文娘站在桥上,沿河眺望,身边人撑着伞来来往往,她静站了会儿,便纵身跃入河中,而岸边人却捞她不见。
深夜,文娘漫不经心的飘进后院,而龚竹却守在水缸旁打瞌睡。
“小竹子?”
文娘用手戳了戳龚竹,龚竹慌乱醒来:
“文娘……”
龚竹脸色越来越差,文娘也不知为何,关心的问道:
“你病还没好吗?”
“受点伤寒不碍事,你倒是跑哪去了,说了下雨陪你出去找人呢。”
“不用找了!”
话说完文娘便沉入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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