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宫内到处有许多裸体,
全都是大理石雕刻成的。
……
一段戏词唱完,夹杂着用口伴奏出来的铿铿锵锵的锣鼓过门后,又开始一段,却换成了另外一副声气:
尊一声敬爱的,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同志,
三日前本将军已传话下去,
打冬宫不准毁坏文物古迹,
开枪时更不能朝着墙壁上的裸体,
——那都是老沙皇留给我们无产阶级的!
(帮腔):对,那都是老沙皇留给我们无产阶级的!
……
虽然前后声气不同,但温润却分明听得出来,两段唱词均由同一个苍老男人唱出。温润细细品摩内容,觉得应是十月革命前夕列宁和斯大林商议攻打冬宫时的情节;然而在唱词中列宁竟称孤道朕,又呼斯大林为爱卿,再视墙壁上的浮雕为裸体,想到这不知是哪位落后于时代的乡村私塾先生“洋为中用,古为今用”胡乱编出的滑稽戏词,不禁“吞”的笑了出声。
旁边的白佳伦也是侧头尖耳,凝目皱眉,听得既似津津有味,又似茫然不知所云。
温润再要仔细往下听时,刘功成却一把拉了她和白佳伦朝向旁边一条村道拐去。
怎么了,怎么了?温润和白佳伦正听得有趣,诧异问道。
刘功成回头解释道:这唱歌的叫李大脑,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老中青三代“鬼不缠”中的老“鬼不缠”。李大脑虽被评为贫困户,享受国家规定的一切扶贫政策,但却恼人得狠,整日动不动就吹毛求疵,上访告状,专提些歪把尿湿鞋的要求。待会近来看见你们两位上级领导,肯定又要死死缠住不放……
为什么?温润疑惑问道,既有问题,那就应该解决才是,不能绕着矛盾走呀!
对,温科长说得极是!白佳伦在一旁表示赞同。
刘功成道:可那也得能够解决呀。温科长,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咱们先回村部,我把李大脑的情况详细说给你听吧!
温润点了点头,觉得不了解具体情况,确实不应贸然出面,便和白佳伦一道跟在刘功成的身后朝向村部走去。
攻打冬宫的日子啊,就定在腊月初七!
(帮腔):对,是阴历啊,不是阳历!
……
那唱声还在响着,不过却已在了三人的隔墙,先是距离越来越近,后来便越来越远,最后就完全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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