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面前的匕首,凤清被吓得往后退了退。
“不记得了?”穆绾庭弯腰,将匕首捡起来,“没事,本座帮你回忆一下。”
“这把匕首是长姐第一次巡海的时候,姑姑赠予你的,我记得小时候你一直将它保存的很好,谁也不让动。”
“后来,有人用它刺杀了姑姑。”穆绾庭的脸色冷了几分,目光平静的看着凤清,“从那之后,我便将这把匕首随身带着。”
凤清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把匕首,“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杀了姑姑?”
“事到如今,谁杀了姑姑,谁害了我母妃,已经不重要了。”穆绾庭把匕首在手里转了转,淡淡一笑,“重要的是你们落在我的手上,要杀要剐,全凭我一念之间。”
凤清咬牙瞪着穆绾庭,“你这孽障!当初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斩草不除根,必然后患无穷。”穆绾庭勾唇看着凤清,“现在后悔晚了。”
说完,穆绾庭笑着将匕首收回靴子里,跟着洛凌君离开了。
离开之前,洛凌君回头看了凤清一眼,眼里闪过杀意。
宸妃薨逝之后,大祭司是穆绾庭心中唯一的光,这些人为了折磨穆绾庭,亲手扼杀了她生命里唯一的光,何其残忍。
幸好穆绾庭逃出命来,被外公带走了。
穆绾庭和洛凌君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桐城,沧流和鹤源在城门口等着两人。
“听说皇后一直在闹,二哥进宫看过了吗?”穆绾庭走在前面,并没有看鹤源。
“外公在呢。”鹤源笑着摇了摇头,“况且她也不一定愿意见我。”
穆绾庭抿了抿嘴,“贤妃娘娘还没找到吗?”
沧流愣了一下,“已经让人扩大搜索范围了,若是今天还没有结果,就只能出海了。”
凉泗皇帝在他们的监控下还能在海上建议一个药人大军,可见他是有能力悄然无声的将人送出去的,不能排除他早就将人弄到海上了。
穆绾庭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高耸入云的祭台,冷笑一声,“她还是不愿意出来?”
“近年来一直在炼药,身体已经不大好了,我们带人围了祭台,当天就气急攻心,如今只怕已经下不来床了。”沧流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想进去看看,被拦住了。”
“还真是便宜她了!”穆绾庭冷笑一声,“本座去送她一程。”
“丫头!”沧流伸手按住穆绾庭的肩膀,“她已是强弩之末,你就不要插手了。”
穆绾庭咬了咬牙,“当年的事情,她也脱不了干系。”
“你可以手刃她,但是你怎么跟外公交代。”沧流按着穆绾庭的肩膀,不肯松手。
穆绾庭愣了一下,却不想放弃。
“已经很晚了,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陪你去。”洛凌君握住穆绾庭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说起来,上次来的匆忙,都没机会好好看看大祭司府,等会儿你若是还不累,带我好好看看。”
穆绾庭脸上的冷意渐渐褪去,抬头看着洛凌君,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的回道,“好。”
洛凌君笑着回头看了看她,给沧流和鹤源打了个手势,两人皱眉愣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大祭司府一直有专人打理,与他们去年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差异,反而因为沧流和鹤源最近让人特意休整过,显得去去年更加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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