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王公大臣不断的在各个宫门进进出出,没出一个时辰,皇后就被烦的头昏脑涨,掀翻几盘水果蜜饯,都没消火。
“去让人查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夜之间所有大臣家里都遭了贼!”皇后把桌子砸的哐哐响。
身旁的宫人立刻回禀,“回禀娘娘,不止宫外,宫里也有多处也糟了贼。”
听到宫人回话,皇后不禁又皱了皱眉头,现在皇后宫里伺候的人换了一批,都不是皇后亲信,用着不顺手极了,是以看她们也极其不顺眼。
皇后狠狠地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正如方才各位大人来报,家中遭了贼人,既无财务损失,又无家人伤亡,只是在家中一番闹腾,砍了家里的花树,动静大了些,场面狼藉了一些罢了,并无实际伤亡。”
宫人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皇后一眼,继续道,“桐梧宫的宫人今早来报,昨夜子时桐梧宫也有贼人捣乱,将阖宫宫人吵醒,砍了宫里的花树便全身而退了。”
皇后看着回话的宫人,“你说昨夜桐梧宫也遭贼了?”
“是。”
“也是子时?”
“是。”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挥挥手,宫人准备退下,却又被叫住,“你之前在哪里当值?”
“婢女之前在秀坊当值,日前修缮凤栖宫的时候被调过来的。”宫人回答的不卑不亢。
秀坊是张罗皇帝采选的地方,皇帝有近十年未曾采选,这个地方也渐渐不如以前油水多,有门路的早就想办法调离了,只有没什么背景的才只能在秀坊蹉跎岁月。
皇后审视了那宫人半天,终于挥挥手放人离开。
当天下午,皇后着人送来新的嫁妆清单,穆绾庭看也没看就交给绣娘,转头对洛凌君道,“看来左相在皇后身边安插了得力的人手。”
洛凌君看她一脸得逞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皇后这次为了送我这个瘟神离开,掏空了家底。”穆绾庭笑的像个小狐狸。
洛凌君喜欢看她这么灵动的小表情,却不喜欢她自贬的话语,不禁皱了皱眉,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休要胡说。”
穆绾庭吐了吐舌头,往洛凌君身边凑了凑,笑着问道,“昨日世子说会护我周全,如今还作数吗?”
洛凌君挑挑眉,“当然。”
穆绾庭满意的点点头,递给他一个信封,“一个时辰前刚接的生意,两百万两白银,买我一颗项上人头,去往云城这一路上,要多多仰仗世子了。”
洛凌君把信封打开,才看了一眼,就目光凌厉的看向穆绾庭,“你就这么缺钱?”
洛凌君愤怒的将信拍在桌上,白纸黑字写着——天字甲等任务:刺杀云泷公主。
之前是疯狂要嫁妆,现在为了区区两百万两白银,竟然让人接了刺杀自己的单子。
“鲜满楼打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穆绾庭哼了一声,把信抢回来装好。
“这笔生意不能做!”洛凌君态度坚定。
“定金五十万两,已经入库了。”穆绾庭优哉游哉的晃着脑袋,“还是说世子没把握护住我?”
洛凌君眉头皱的更紧了,“能确保鲜满楼的杀手都是可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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