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大步上前,面无表情:“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这大佬一出现他就腿软,“手术很成功,等患者醒来就行了。”
陆薄言“嗯”了声,迈着修长的腿跟在顾汐后面。
清晨
陆薄言还没踏进病房,便听到细小的抽泣声,声音很小,被刻意压低了。
心中一紧,
病房内,小女人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头和膝盖之间垫了个枕头,细小的抽泣声便从中间传出。
凌乱的发丝撒落在两旁,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板,病床旁边是被拔掉的输液管,地上是一摊透明液体,输液管还在滴……
陆薄言的视线最终落在雪白的枕头上,上面星星点点般的血迹,印刻在黑眸里,心中燃一股不明的怒火。
这么大的人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
顾汐察觉到空气的异样,抬眸。
一双红肿的眼眸印入陆薄言眼底,他大步向前,来到床沿细声细语:“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
顾汐倔强地抹掉泪水,撇嘴:“我才不要和骗子讲话。”
骗子?
陆薄言拧眉,他什么时候成为骗子了?
“你昨天答应我会在这陪我的,我等了你好长时间你才出现,不是骗子是什么?”
陆薄言失笑,小女人原来因为这事生气。
第一次被人这样在意。
“我昨天回去处理工作,所以今天早上来迟了。”
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向人解释,连他自己都愣了好久。
他已经情不自禁地在意她的情绪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工作,我也应该不止你一个家人,你送我回到我爸爸妈妈那里吧。”顾汐低着头,宛如一个认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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