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风说:“抓蜈蚣。你说下雨天屋子里总能见着几条蜈蚣,这平常时候吧根本都没见影,你也知道我妈有风湿病,抓几条蜈蚣给她泡药酒。”
“六婶风湿病严重不严重?”陆昔稍微担心,风湿病是一种很折磨人的病,不发作没事人一样,一旦发作可是要了半条人命。陆风给父母捎了两瓶泉水,按说不能没效果啊。
陆风就说:“没大毛病,可是也要提防着。你说这事也怪了,往年都是夏天最难受,有些时候根本下不来床,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温高了,我妈她一次也没疼。”
泉水治疗,能发作就怪事了。
陆昔当然不能说是泉水的功劳,陪着陆风满村子晃悠,真别说,这蜈蚣平日里就是走路边,没准都能踩着两条,可到需要的时候,挖地三尺也没影。
过了一会儿,陆昔才拍腿说:“哎哟,蜈蚣喜阴凉,怎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别挖了,你就是挖崩了山,没准都没有蜈蚣,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准能有收获。”
“哪儿?”陆风丢下竹篾。
“跟我走。”
陆昔领着陆风到祠堂,陆风就问:“你不会说祠堂有蜈蚣吧?这片都是水泥地,根本藏不了蜈蚣,还不如回去继续树洞。”
陆昔指了指祠堂边上的火砖垒,“祠堂没有,这堆火砖里必须藏着蜈蚣。你忘了,以前咱们搬火砖,秋里都能在火砖堆里搞到蜈蚣,一条卖了五分钱呢,咱俩就为了两条蜈蚣苦哈哈地搬了几方砖,累的够呛。”
“有这事?”陆风没什么印象了,那会儿他应该还小,记不住事,但陆昔都说有,可能真有这么一件事呢。
刚搬开几块砖,砖上潮湿的碎屑和泥土中一条多足的虫就钻出,陆风眼疾手快正欲动镊子,在虫子头顶上就停住了,“我还以为是蜈蚣呢,感情是一条马陆。”
马陆和蜈蚣很相似,却又很大的不同。前者人一碰,它就装死,且圆滚滚的肥硕的很,后者你一碰,它跑的更快了,模样也更有轮廓感。
陆风手上的砖头一放,原本趴在火砖缝里的一只癞蛤蟆嘣的跳到他的衣服上,把陆风恶心的够呛,“癞蛤蟆,尼玛,鸡皮疙瘩掉一地。”
陆昔哈哈的折了根半给挑下,没成想癞蛤蟆一蹦一跳,跳到陆风领口了,“你莫动,小心癞蛤蟆跳你锁骨上亲你一口。”
“别说了,赶紧的。”
稍微一使劲,癞蛤蟆跳到排水沟,陆昔打趣道:“你真应该学学人段誉,吞下拳头大的癞蛤蟆,没准你也百毒不侵了。”
“滚。”陆风说:“一想到癞蛤蟆背上的疙瘩,我汗毛都立起来了,瘆人。”
火砖搬了大半,陆风如愿以偿地抓到了两条蜈蚣,一条尾指粗二十厘米长,一条则不到前一条一半,“这火砖垒还是物种多样化的秘密基地,马陆、蛤蟆、蜈蚣、蚯蚓、钱串子、蜘蛛,这都多少种生物了?”
陆昔道:“这还算轻的,要是你给缝隙留大几分,蛇都能给你住一窝。你瞧瞧,大蜗牛,没准一会儿真能见着草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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