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黎“咕咚”吞了口口水，自己的初吻不会要交代出去了？不行，她得留着初吻给明诫。

月笙微微低了头，缓缓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力量？昨晚修炼雨之领域你也使用了这股力量。”

月笙的表情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陌黎却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一丝冷意。

陌黎问：“这力量怎么了？”

“你认识玄机子？他是你什么人？”

这是陌黎第二次听到“玄机子”这个名字，上一次是常萧听到她说出“太乙分灵诀”时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难道这个玄机子就是把太乙分灵诀寄卖在万宝阁的人吗？

陌黎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玄机子。咱俩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是心念之力，是我修炼的功法所得。”

月笙又问：“你功法哪来的？”

“你干嘛老问我这个，你到底要知道什么？”陌黎挣脱开他的手臂问。

月笙眸光微冷，有些气愤地说道：“五百多年前，将我封印在城外竹林的道士，他使用的就是和你一样的心念之力。”

哈？

陌黎惊奇地睁大眼睛，要不要这么狗血？看月笙的表情，怎么怎么有点父债子偿的意味？

陌黎挑挑眉，“我的功法是从万宝阁买来的，并不是谁传授的。再说，就算我认识玄机子，你有本事去报仇？几百年前你不是人家对手，现在就是了？”

月笙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龟裂，鼻子里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到悬崖边不说话了。

陌黎好笑地走过去拽了拽他，“别耍脾气了，大不了以后我厉害了，帮你教训他一顿。放心，我肯定站在你这一边的。”

月笙唇角微动，似乎想笑又忍了回去，留下一句“说话算话”便飞身而下。

“切，万年老妖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三个契约兽各玩各的去了，陌黎一个人站在山巅眺望远处，入眼除了青黑色植被就只有迷雾，内心顿生萧索。

静思己过，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需要静思的。

反正要在这里待七天，不如开发一下自己的心念之力。

......

天演皇朝之北不知几万里，黑色的广袤海洋，一片同样黑色的荒芜沙滩。

两道身影面对着大海并肩而立，一个白衣飘飘清雅出尘，一个身体佝偻面露老态。

“大师兄，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萧师弟，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难道你想通了？”

“大师兄，你该知道凡是流放到万魔大陆之人是不可能返回的，你这么多年的计划，将来无非多罔送一些人命罢了。”

“我意已决，有生之年，我必会闯一次寂灭山。既然你不想参与，找我又所为何事？”

“我新收了一名弟子，她叫陌黎。”

“她拜你为师了？天意，萧师弟，这是天意！她是师祖选中之人，必会为我门带来一线生机。”

“玄机子，你莫要牵扯无辜者进来。”

“就算没有我，终有一天她也自会卷入这场纷争与灾祸。萧师弟，你这么多年又为何不突破？”

玄机子仰起头看着苍茫的天穹，语气悠远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明哲保不了身。这场祸事她躲不过，你我都躲不过，寂灭山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常萧望着眼前翻涌着微波的无尽海沉默良久，问道：“还有多久？”

“不出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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