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心里始终觉得美中不足,扶起细柳,好言劝慰了她一番,又提及在父母跟前尽孝一桩。细柳虽则伤心,但也无可奈何,骑上绝影回家去了。
狐狸见她离去,暗暗骂道:“这善变的妇人,险些死在她手上!她既舍不得夫君,如何诓我们要回家去?既回家去,如何又半路折回叫那妖怪识破我们?难怪人说女人信不得,今后可得小心提防。”
小谢道:“夫妻之情、父母之情,想必她也是两头为难。你不要总是在背后骂人么。”
狐狸道:“哼,难道我当面骂她你就满意了?”
二人正在拌嘴,那蛇皮囊中的小蛇已迅速飞出,飞快地将地上夫诸留下的血迹舔舐了个干净。
小谢仔细一看,小蛇背上隐隐长出一块红斑。
狐狸见状,摸着下巴叹道:“它倒乖觉。”
小谢拾起地上的判官笔,反复观摩了几遍,赞叹道:“这真是件宝物,可惜我功夫不到家。”
狐狸抓过判官笔,仔细看了看它的锋芒,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笔锋杀尽中山兔’吗?”
小谢将判官笔重新放回囊中,又因左臂被夫诸打折,便又擦了点细柳为她敷过的黄色药膏在手上。正欲走时,却见狐狸在洞中翻箱倒柜,不知在寻摸什么。
小谢上前问道:“你做什么呢?”
狐狸道:“你没听那夫诸说么,他和多路神仙有亲,手上的宝贝自然也比别人多些,一定都藏在这儿,我正要寻摸出几件来好做路上使呢。”
小谢知道狐狸有顺手牵羊的毛病,说了几次它也不听,还要和自己吵架,今见此洞已然无主,便也不再咕叨,任由它去了。
狐狸从箱柜中搜寻出一些瓶瓶罐罐,不知做何用处,一股脑儿皆收入囊中。又趁小谢不注意,将匣中所盛一块晶莹剔透的?琈之玉藏在腋下。
二人未出山门几步,绝影马已送完赵细柳回来,又将她骨肉团圆的情景与小谢和狐狸说了。小谢听完,唏嘘不已,又驱马走了一程,来至青要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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