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遗紧皱着眉,两手指腹按在太阳穴上,以解近日疲惫。
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册子,脑海中蓦然蹦出那个小家伙抬头对他撒娇的场面。
想到她,好似也有许久没见过她了...
心有旁骛,做事就更不专注了,此时门外传来庄兆责怪下人的声音。
原以为庄兆能很快处理好,不料过了半刻还有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来,就在他正准备开口呵斥的时候,门轻轻被人推开,庄兆双眉紧蹙,犹豫着走了进来。
“何事?”言子遗将笔放下,认真询问,他早有吩咐,无要紧事不要打扰,看庄兆这神色,不算小事。
“还不进来!”庄兆大声一喝,门外有个小厮打着滚爬了进来。
“国...国师大人...”那小厮浑身抽搐,战战兢兢行了个礼,随即趴在地上不敢看他。
“你是本座派去伺候殿下的人,是殿下派你来的?”
“不,不是,国师大人,殿下...殿下他...”小厮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嘴都在哆嗦,头也埋得更低了。
言子遗心猛然一惊,瞪了一眼快与地板融为一体的人,起身就开始往外走,庄兆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急忙开口:“大人,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只是百里公子又来找殿下了。”
那一开始疾步就要往外奔的人听见此话才止住了脚步,双肩明显放松了下来,转身看着地上的人开口问道:“百里荀每日都来找她吗?”
“是...是...不,不,也不是,百里公子是这几日来找的殿下,殿下整日在奴才面前哭诉练字无趣,想同百里公子偷溜去宫外透透气,还拿出了大人的令牌,奴才...奴才...”
“所以你就让她去了?”言子遗目光冷冽,垂眸看着他,周边的空气骤然冷却下来。
“奴才罪该万死!还请大人饶恕!”小厮连连磕着头,地上很快就现出了红印子。
“自行领罚,庄兆,随我去宫外一趟。”言子遗冷冷吩咐着,“可知道她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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