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是小柒意料之中,寒星宫没理由拦一个探视的人,更何况是探视一个借住之人。
“瑾澜兄,你昨晚怎么半夜出门了?现在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啧啧啧,甚是可怜,可怜哪!”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他平时语气没有不同,可现在小柒听见这话,心头一冷,又开始试探了!
“我伤成这样已经很惨了,你还不赶紧关心关心你好兄弟?”小柒冲他翻了个白眼,尽管心里十分想跳起来与他好好打一架,还是克制着情绪,装作平时的样子。
“诺,这是我爹的金疮药,死活不肯给,没办法,为了你只好舍身,偷偷将它拿了出来!”百里荀从怀中摸出个白瓷瓶,丢给了她。
随后毫不客气往凳子上一坐,抬脚放在另一个圆凳上,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好几杯,喝尽兴后看见小柒旁边空了的茶杯,将壶内最后一点倒给了她。
手中捏着药瓶,看着百里荀的动作心中又升起了一点暖意,对言子遗刚刚的话产生了一点怀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他说的就是真的!
“将军的金疮药肯定是世间最好的金疮药,谢啦!”小柒扬起微笑,不管百里荀是敌是友,先静观其变!
“欸,你说...”百里荀突然坐在床沿上,附身将脸凑得极近,眼睛一个劲儿地打量着她:“你这隔几个月就出一回事,我要不要给你请个法师排排灾?”
“胡说八道!”小柒还不客气对着他的头就给了一个暴栗,双手交叉抱胸说道:“本太子吉人天相,这两次不过凑巧罢了,你再诅咒我小心拳头伺候!”
百里荀捂着头跳了起来,疼得他嗷嗷直叫,眼泪直在框里打转。
“你还真下狠手啊!”
小柒仰起脸,给他丢了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
“算了算了,本公子不与你计较,对了,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参加诗会的吗?两月后听雨阁有一场,怎么样?去不去?”百里荀手揉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又凑过来贱兮兮地说着。
“去,当然去,到时记得叫我。”半卧在床上的人儿一听诗会,眼中满是惊喜。只有小柒自己知道,在以前最是坦诚相待的人面前伪装有多难。
百里荀又待在房内与她聊了许多八卦,什么皇后娘娘求子又访问了多少名医,什么赫伶儿又去哪哪儿收割了一波迷弟,什么相府千金又来给国师大人送点心......
等等!相府千金?国师?送点心?!
“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是他说了那么多八卦她第一次回应呢!百里荀故作高深,一副你想知道我偏不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屈服在她的瞪眼神功下。
“刚刚我在外边候着的时候,就见她过来了,不过呀,这相府千金平日虽然跋扈了些,也是个妥妥的美人儿呀!那守卫大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唉...”看他叹息的模样,好像十分心疼。
“怎么?人家不懂怜香惜玉,不正好给了你机会吗?”小柒八卦的小心思又起来了,撑着被褥坐起来了些。
本以为能吃一个大瓜,结果百里荀却一脸惶恐加嫌弃,十分不屑的说道:“谁不知道她出了名的跋扈!再说了,她自小就自诩非国师不嫁,从十一岁起便一直痴缠着他,到如今,都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不过说来,她也到了出阁的年纪...”
“五年了啊...”
“可不是!”百里荀瘪瘪嘴,继而说道:“所以呀,本少爷如此有原则的一个人,又怎会夺人所好呢?”
“那国师什么反应?”小柒打断他即将开始自夸的长篇大论,开口问道:“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国师大人不会也...”
也逃不过世俗,早就情投意合互定终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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