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太谦虚了，琪玉妹妹说了那肯定是有依据的，哪里有什么只会半段的说法，那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能听听？”

谢梦知撅着小嘴，像极了撒娇的郑琪玉，却在这一瞬让言陌觉得画虎不成反类犬，怪异的很。

“虽然看不惯你们，但言姐姐，你就来嘛，好好让他们大开眼界。”郑琪玉嫌弃地瞧着谢梦知，复又瘪嘴朝言陌撒娇道。

言陌看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偏头静静看着谢九渊:你觉得呢？

谢九渊怔愣了一下，眸光微动，唇角抿得更深了。

看着他盯着自己，言陌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她做了什么吗？

“你想去便去吧。”谢九渊盯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语气冷然，可见几分不悦。

“不了。”

“禀陛下，臣女还是很想听听这曲子言姑娘吹出来能如何的。”沈希芸也柔柔出声，朝言陌笑道。

至少言陌都听不太懂她们讲话，但这句倒是听懂了，她想听她吹出来。

言陌瞧了瞧周围的人，淡淡道:“好。”

玉指捏着笛身，曲调悠悠而动。

蓦地平地惊雷，风云卷集，恍若是要将天地撕开似的，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照亮了丛丛万物，将天地连接起来。却又好似引起了巨兽，涨高燃着大红的火焰。

漆黑的夜幕中，黑云就那么一直卷动着，一团一团，乌蒙乌蒙，诡异而又骇人。

若说石攸之前那个是暴雨飓风，言陌的便是天地变色，山河将倾，丝毫不带留念。

反应过来的几人都陡然变了脸色，冬至宴会，如此重要欢庆的日子，怎可在圣上面前演奏如此不详的曲子？！

难不成后面能转回来？

正当想着，笛声戛然而止。言陌握着玉笛，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不少臣子在席座上，支支吾吾不知从何开口。

“嗯嗯嗯，不愧是定国公家的。”

在静寂的殿内，谢显莫名其妙地一个人扑腾扑腾地点着头，向谢九渊戏笑道:“不愧是定国公家的，连吹个笛子都是这么气势磅礴，定是祝我大启能破而后立，仗剑除恶，风雨顺遂啊！”

“是吧。”说完，谢显还朝谢九渊悄悄眨了一下眼睛:我反应快吧。

呵，要不是你讲的还行，现在尴尬的就是你。谢九渊睨了一眼谢显，没有说话。

“是啊是啊……”其余人也不敢说什么，都应和道。

贤王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谁再乱说什么就是找死啊，有些事情，谁挑的太明死的就是谁。

“确实不错，不过看来，还是沈家姑娘更甚一筹啊。”景帝慈笑道。

“嗯。”淡然。

“臣女谢过陛下夸赞。”

“哈哈哈，不必再过纠结。”景帝摆了摆手，乐呵呵道，像是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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