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你确定?”刘珂伶皱起了眉黛,轻声问道。
“确定!”坚定的答复了一句,段水流转身离开了屋内。
有时候段水流的性格就是如此,要么不做,要么就要认真的做,否则根本无法解开这个僵持的局面。
见状,刘坤有些激动的对王捕头说道:“看见没?这就是我的好贤侄!不是你的!”
“刘大人,咋还记着之前那事儿捏,都跟你唠过了,那是侄儿的玩笑话捏!”尴尬的王捕头赶紧再解释了一遍,之前刘坤的老拳,可是打得他痛了一整天。
“呵!”冷笑了一句,刘坤没有搭话……
走进大公子死亡的房间里,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儿,段水流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然后找到了屋子里干净的圈椅,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决定今晚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思考密室杀人案的各种可能性。
站在门外的刘珂伶见状,也只好转身离去,本就喜干净的小姑娘,根本不喜欢往满是凝固的鲜血屋内钻。
等人走后,除了门外值守的两名捕快之外,就剩段水流一个人了。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到了后半夜才浅浅睡着,梦里他屡破神案,迎娶权贵白富美,赚的盆满钵满,走上了大炎朝的人生巅峰。
第二日一大早,所有人都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门外,把段水流叫醒。
“水流,可有什么发现?”刘坤也是一夜没有睡安稳,深深的眼袋把他的年龄再次提高了不少。
醒过来的段水流,木讷的摇了摇头,昨夜光顾着做梦走上人生巅峰了,哪可能有什么发现。
“唉!”叹了口气,刘坤又前往楼下的杂物间,亲自审问三名嫌犯。
草草的吃了点东西,段水流继续坐在大公子房间内的圈椅发呆,现在密室杀人案已经成了死结,要证据没证据、要动机没动机,简直是要啥没啥。
回过神,段水流重新开始捋思路,前夜子时,大公子突然饿了,吩咐壮硕家丁赵二下楼做面条,小半个时辰过后,家丁端面上去,却发现房门反锁打不开,撞门后,发现大公子惨死。
而另一名矮小的家丁三德却在房间里没有动弹,也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个就很可疑!
可是要这么说,有作案时间的却是赵二,毕竟他是最后一名与大公子接触的,而且身材壮硕,足以击杀大公子不废吹灰之力,更何况他还曾偷过大公子十两银票,被家法打过板子,这作案动机也足。
除开两名家丁之外,第三名商人嫌疑最小,段水流也懒得花心思在他身上。
无论怎么说,证据这是最关键的,段水流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这就无法断定是谁杀了大公子,稀里糊涂的定案,方知府那里肯定也没法儿糊弄过去。
段水流这么一坐,眨眼间就到了夜晚,无论谁来叫他吃饭,都没有任何动弹。
“唉!又到了夜晚!”明日一早,就是知府大人给的最后期限,段水流愈发的焦急,心情已经沉入了谷底。
走出了大公子房间,段水流找到了刘坤问道:“表姑丈,今日审问疑犯,可有何收获?”
“没有!”刘坤脸色难看的摇摇头答道。
“嗯!”轻轻嗯了一声,段水流一个人转身离去,站在走廊,他深深的凝望着天井内的漆黑。
前一世虽然有太多的现代经验,但是跟刑侦方面无关,初次断案又遇到了如此棘手的密室凶杀案,段水流彻底有些被打击到了。
“不!不行!如果不能断案,明日一早表姑父便会锒铛入狱,刘家定会彻底完蛋!”
“不!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段水流,你可以!你绝对可以!你可是穿越的人,你比这里任何人都有见识、有能耐!”
不甘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脸上猛地发出了狰狞的表情,段水流只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啊~~~”
大吼了一声,段水流瞬间舒服了许多,自信开始慢慢回来了!
“吼什么吼?不睡觉啊?大半夜的!”
“查案就查案,官府的人了不起啊?”
顿时,仙鹤楼周围居住的百姓,个个伸出脑袋吼道!
“啊哈哈!诸位,对不住了!对不住!”段水流赶紧缩回了脑袋,生怕愤怒的百姓冲进仙鹤楼打人。
回到了大公子的房间,段水流坐回了圈椅,再一次撩动大脑的思绪,开始回想每一个人所说的话。
“大公子素来喜爱干净,进门后必脱鞋光脚踩地,小的脚臭,大公子不喜……”
“赵二有嫌疑!他此前偷过大公子十两银票,后被公子发现,罚了月钱,然后还被打了十下板子……”
“我穿了好几次,才堪堪把鞋子给他塞进去,一般情况下尸体僵硬没这么快的……”
“大公子的尸首,全身上下就只有喉部一处伤痕,其余并未有任何发现……”
一段段谈话,正快速的在段水流大脑内闪回,此时的他,双眼呆滞,就像一尊菩萨一样一动也不动。
“小三儿!小三儿!”回过神,段水流立即招呼着门外候着的家丁。
之前段水流让他先回到刘府给表姑报信儿,后来表姑差遣他以后都跟着段水流,所以今夜他又回来了。
“公子,小的在!”小三儿在门外已经习惯了血腥味儿,所以也胆儿大的跨了进来答道。
“去!你来扮演家丁赵二,我来当大公子!”段水流赶紧说了一遍,让小三儿带上房门,他今夜要来一段案情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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