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河里洗洗你的狗爪子,今天把包给我背回去,我就原谅你了。”
胡莱此言一出,小黑瞬间抬头,眼神都惊喜地冒着光。
就这样,夕阳之下,一人一狗,慢吞吞地走进了象牙山村。
走过长长的一道红砖围墙,最里面有一间小瓦房。
只见它三角顶、红泥瓦、瓷砖贴墙,建得方方正正,标准的东北农村式建筑。
在铁皮包门的方,挂着一块寒酸的小牌匾——大脚食杂店,正是大脚超市的前身。
“真怀念啊,这房子看去也旧了很多。”胡莱停步大脚食杂店的门前,小黑叼着他的背包蹲坐在原地。
“胡、胡莱?是你吗?”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颤抖的声音在胡莱的身后响起。
胡莱扭过身,看见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大脚婶?我是,我是胡莱!”
……
食杂店内。
“你个小胡莱啊,要回来咋不提前告诉婶子一声呢,非得弄个突然袭击啊?”
大脚给胡莱端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身前的桌子。
“大脚婶,你就别忙活了,坐下来歇会吧。”
大脚展颜一笑:“有点事干挺好的,婶子早习惯了。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赶紧去把你们的老房子又打扫了一下,没去村口接你,不介意吧。”
胡莱闻言,拿水杯的手都晃了一下。
“嗨,这有啥的。”
举起水杯,胡莱轻嘬了一口。
“婶子,这些年过去了,你的病没事了吧?”
提到年轻时的那场大病,大脚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好利索了,再也没犯过,对了,陈先生呢?他现在还好吗?”
胡莱低下头,轻声道:“老人家患了器官衰竭,两年前离世了。”
“啥?!陈医生竟然?……”大脚惊得张大了嘴巴。
胡莱将水杯放在桌子,轻轻拍了拍大脚的肩膀。
“陈先生以前经常念叨象牙山的这帮乡亲们,他总说,能治好大脚婶的病,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大脚回想起陈先生的音容笑貌,忍不住两行清泪流淌而下。
“小莱啊,你把陈医生的陵园位置告诉我,我明天想去看望一下他……”
语罢,大脚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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