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如是想着,还不时地点点头,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欣慰。
荷华嫌恶的看了看傻笑得不停的苍术,觉着在河里泡久了有些冷,便游到那颗还悬在河里的大石上,手一撑,爬了上去。
她刚站稳了,却听见潮风冷不丁地开口道:“玩够了?”
苍术脸上的笑一僵,不情愿地点点头。
潮风眯了眯眼,冷声道:“玩够了,那就过来。”
苍术正想游过去,脖子上却缠上了一条水柱。他顺着水柱的方向,正巧看见荷华勾了勾手,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看了看阴晴不定的潮风和皮笑肉不的荷华,咬了咬牙,冲着潮风喊道:“大哥,我跟你弟妹说几句话!等会再过去!”
潮风的脸更黑了,不自主地抽了抽嘴角。
荷华本想用苍术要挟潮风,然后听了苍术的话后,连忙将他脖子上的水柱给松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苍术,却见他挠着头,红着脸,害羞地游了过来。
荷华着急忙慌地施法在面前筑起了一道结界,操纵着石头往后退了退,惊恐地道:“你,没听见你哥叫你吗?赶紧过去!离我远点!”
苍术用尾巴将她脚下的大石勾近了些,捧着脸娇羞地道:“荷华,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娘子?我能每天带你在天河里摸鱼。”末了歪着头想了想,指着胸口那块若隐若现的银色的鳞片,怯怯地道:“还能将身上最漂亮的鳞片送给你。”
荷华嫌恶地道:“我不需要!也不稀罕!你离我远点,成吗?”
苍术摸着胸口的鳞片,振振有词道:“这鳞片虽然看着没用,其实作用可大啦!不仅能保护你,还能…”
其实他只知道这鳞片用处大,至于有何用处,他还没有试过。苍术卡在了后半句,瞄了瞄潮风,希望大哥能开口帮他说一说,到底有何用处。
潮风看怀里的琯儿,轻描淡写地道:“还能,起死回生。”
琯儿的睫毛抖了抖,从眼角滑落的眼泪滴到了潮风的手上。
苍术连忙接口道:“对对对,就是起死回生。”
荷华怒道:“我又不会死!要你的鳞片做什么?”末了觉得重点不太对,便一脸诚恳地道:“小河神,听你哥的话,赶紧过去。”
苍术一脸天真地道:“可是,你在河神的船上,便是河神的新娘子。大哥有了琯儿姐姐,你正好就归我啦!”
荷华被气得有些神智不清,语无伦次地道:“呸!你疯了吗?你,你做梦!让我嫁给你?”末了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他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叫琯儿?”
“我怎么不知道?琯儿姐姐和大哥早就成亲了,今儿只是为了将她接到河底…”苍术还在絮絮叨叨,荷华的眼神却落在了潮风身上。
本以为今儿这一出只是他们强娶,然而听到苍术的话后,她却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如果按照苍术所说,他们早已成亲,可岸上的秀才也说了,琯儿是他下了三书六礼,过门才两天的妻子。
“喂,小河神。”荷华冲苍术喊道:“琯儿的丈夫不是个秀才吗?”
苍术疑惑地反问道:“什么秀才?”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道:“噢,是那个病怏怏的秀才吗?”
病怏怏?荷华摸了摸下巴,方才那秀才骂人的时候,气势可足了。
苍术疑惑地看着荷华,继续反问道:“他不是死了吗?”
“死了?那我见到了是鬼吗?”荷华瞪大了眼睛,指着岸上的人群不可置信地道:“她丈夫明明活蹦乱跳得很,方才还跟我说了话。”
苍术同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到他埋了,现在怕是尸首都烂了。”
荷华与苍术还在争论不休,猝不及防地听到潮风笑了两声。
潮风对着怀里假睡的琯儿,温柔地道:“琯儿,把眼睛睁开,你很怕我吗?”
琯儿的睫毛抖了抖,颤抖着开口:“潮风,我错了,我不该偷了你的鳞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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