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抖了抖身上的冰霜,看着轩辕剑所指的方向,皱着眉,施法将密室的门打了开。
看来,这把剑也不是没有用处。虽然自动尘封了,但是却能对其他神器有所感应。
随着书架的缓缓转动,只见那扇门后,挂着一面粗糙的石镜。
许是见着了光,那面铜镜扑闪着了淡淡的蓝光;悬在空中的轩辕剑似乎感受到了异动,抖动着发出了阵阵悲鸣。
天帝施法将石镜移在身前,念了个诀,手一抚,开启了石镜上暂存的封印。
在一道青光后,镜子上的封印慢慢褪去。然而镜子里浮现的却不是天帝的脸,而是另一个男子的面貌。
天帝微微眯着眼睛,懒懒地撑着头,用自己原先的语气和神态,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岁杪,何事?”
岁杪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低着眉道:“君上,您在那儿的时日不多了。”
天帝“噢”了一声,用指腹磨蹭着画中女子的脸庞,漫不经心道:“还有多久?”
岁杪低着眉,看着他身边因为法术反噬而凝结的寒冰,眼睛动了动,犹犹豫豫地开口,“昆仑镜能回到过去,去往未来,本就是逆天之术。君上待得久了,必遭反噬。”
“我问你,还有多久。”他话音刚落,周身的冰霜仿佛更盛,那琉璃玉格里的水墨,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岁杪心下一紧,面上露出了难色:”拼上我的修为,至多还能撑上三日。”
天帝偏过头,看着桌上的画,良久后,开口道:“她睡得怎么样了?”
岁杪不紧不慢地答道:“荷华上神自是一切安好。”
天帝歪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不语,岁杪按耐不住心中藏了许久的疑惑,抬起头有些迟疑地开口,“君上,您为何不在开启昆仑镜当日便将上神带回来?”
岁杪原本还想问,为何要费心费力地在未来耽搁这么些日子,只是瞧着他这的阴晴不定的脸色,便将后半句话咽在了肚子里。
“如果你不仅能用半身修为开启了昆仑镜,而且在造出一个和三万年前的天宫一模一样的幻境之后,还能再布下轮回之术的话。”天帝顿了顿,眉间晕开了冷冷的笑意,“我不介意,你来做这个君上。”
“岁杪失言了。”岁杪心里一惊,额上冒着冷汗,慌忙地地低下头,再次行了个礼。
天帝持着笔,为画中的女子添上了一双杏眼,不紧不慢地道:“再过两日,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将她带回去。”
“岁杪恭候君上。”话音刚落,天帝便抚手重新将昆仑镜封印,移回了密室。
那仍然悬在空中的轩辕剑,在昆仑镜的光淡下去之后,无力地跌在了地上。
他看也不看落在地上的轩辕剑,反而将手里的画提了起来,仔细端详。
画中女子的神韵活灵活现,想必是看得久了,能将她眉间的调笑重现在画里。天帝勾了勾嘴角,眼睛里的冰冷仿佛被她的笑融化了一半。
他似乎在学着这张脸原来的主人,脸上挤出了丝丝柔情,半响后轻声道:“荷华,我们该是时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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