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念口诀,一边转动三只碗,越转越快,停下,目光落到一美丽的女子身上,问:“女郎,你说它长在了哪里?”
大伙“切”地喝倒彩,道:“不就在碗里吗?”
“哪只碗?”道士问。
女子指着中间一只碗:“在这只碗里。”
道士笑道:“我说它不在碗里在心里,就长在你心头,不信,你摸一摸。”
女子半信半疑地把手伸到襟衽里,果真摸出三颗红豆,顿时羞红了脸,在众人的调笑唏嘘声中匆匆逃开。
秦逸可愤然往那长桌上拍了一巴掌:“你占人便宜!”
那道士不服气,争吵起来,旁边观众跟着起哄。
“行行行!”面对强势的秦女侠,道士最终妥协,“我再不放女郎身上,放男人身上总可以吧?”
秦逸可这才消停,走开了,嘴里还闷闷嘟囔。邢飞见她不开心,哄道:“你想看戏法,我变给你看。”
“你会变戏法?”秦逸可瞅了他一眼,“我不信。”
只见他伸手在她耳畔轻轻一抓,手中便多了一朵鹅黄迎春花。引得她佩服地鼓掌:“这花儿哪来的?”
“方才在路边摘的。”他将迎春插在她的发髻间,“戏法其实就是手的功夫,快到别人看不见,就变出来了。”
“我也想变!”
“我教你。”
秦逸可把佩剑放下,也摘了一朵迎春花,按邢飞所说藏于袖口,然而试了几遍,手术太慢,每次都被看到掏花的过程。
“不是这样的。”邢飞看着着急,来到她身后,右手握右手,左手握左手,手把手地教。
他说着该如何如何,胸口的起伏,喉咙的颤动,发丝的清香,喷吐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忽而感到心跳加速,就像加了柴火,噌地一下烫红了脸。之后他说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逃开,吞吞吐吐地道:“我……我知道了,回头自个儿再练练。”
前方廊亭飘来艺女的歌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更是将气氛渲染得暧昧。
“我们去那边看看。”秦逸可不知自己怎么了,反正很想逃出这种氛围。
邢飞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秦逸可:“……”
“珍重。”说完,他便离开了。
秦逸可失落地站了一会儿。她刚才好想问,他们还会相见吗?转念道,萍水相逢,曲终人散,常情如此,何必感伤?
取下秀发中的迎春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她迈着大步,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青山绿水,后会无期——这就是江湖。
时值西末王薨,王位之争引起内乱,盛国趁机发动西侵战争。一时间,西境战火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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