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劈柴,生火,焯水,下酒……一连串的动作,方苔望着面前操勺炒肉的薛定柔,整个人恍若梦游。
为什么薛定柔要到她家,还要给她做红烧肉?
正想着,薛定柔突然回头,脸上的笑容可以蛊惑人心,这也太太太犯规了……
“苔苔,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坐着吧,站着累。”
于是方苔晕乎乎找了个位置坐下,又晕乎乎得接过薛定柔递给她的筷子和盘子,继续晕乎乎地吃了一口红烧肉……
“苔苔……”他好像叫了她很多声。
“你叫我?怎么了?”
“我问你,我做的红烧肉好不好吃?”
“好吃,当然好吃!”
“那就好,以后红烧肉,你只能吃我做的。”
“……??”
“特别是别人夹给你的,你不许吃。”
方苔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别人夹的红烧肉?直到脑中飘过一个画面,也就是吃喜酒那次,高双林是给她夹过一回。难道他那时候就看在眼里了?
“想吃就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他又往她盘里夹了一块诱人的红烧肉,“明天我要出门去考试了,会有段时间不在,如果会试中了的话,就要继续待在京城,等下一场考试。那就会是很长一段时间了……”
所以呢,方苔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方苔认真思索了半天,“没有啊。”
“……你要不要再想想?”薛定柔皱了皱眉道。
“我说过要给你什么东西吗?可能我忘了,要不你提醒提醒我?”
“没有就算了。”
他的表情好像有些暗自恼怒,可她真的想不起来是什么?
“这个你收着。”薛定柔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给她。
“这是什么?”方苔伸手就要拆,却被薛定柔快速地按住了手。
“咳咳,你先吃肉,等我走了再拆。”不知怎的,薛定柔的脸颊红了。
方苔再低头看了看手上这封信,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情书吧?!
“我想起来,有什么要给你了。”
“是什么?”他的脸上有一分欣喜和期待。
“就是这个。”方苔伸出右手,将拇指和食指呈九十度垂直交叠,其余三指则握成拳,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薛定柔一个古代人当然不明白比心是什么意思。
“以后再告诉你。”方苔吃吃地偷笑,她是不是太飘了。
宁府,池塘边。
卫子成立在宁弈恒身后,看着自家主子将一盘又一盘的糕点掰碎,落入池中,水下的鱼成群涌动,不停地张开口接食。
“回禀王爷,属下查过薛定柔的身份后,有意外发现。”
“哦?说说看。”
“是,此人自小是个神童,如今已经中了秀才,马上要参加会试。但属下发现,他并非从小生活在那里,而是三岁时随她母亲到拾春里定居的。他的娘亲名叫徐婉儿,改名之前叫许晚晚。”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许晚晚就是薛成健将军的妻子,当年薛府大火,并没有找到她和小公子的尸体。”
“你是说薛定柔,就是薛成健的儿子,那个失踪的薛家小公子?”
“正是。”当初站在国舅爷的对立面,最后被连根铲除的薛家,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算起来薛家出事的时候,王爷也不过是九岁的孩童,这一切都是上一辈的恩怨。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了,太有趣了!”宁弈恒闻言兴奋地,将手中的食物,尽数倒入池塘里。
“王爷,按属下的调查来看,此人极有才华,精通的门类甚多,若是将来真的鲤鱼跃了龙门,怕是在朝中对王爷多有不利,不如属下趁早安排了?”
“你呀,还是这么着急。这鲤鱼跃了龙门,多么难得,多么值得期待,本王还等着看呢。”
宁弈恒盯着重新归于平静的水面,刚才还在扑食的鱼儿,现在悠闲地摇曳着尾巴,原地,有两三条鲤鱼游不动了,慢慢地翻白了肚子,撑死了。
“既然已成池中鱼,本王就要好好喂他,不论是死是活,都是本王的鱼。”
“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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