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宁公子,不好意思,我……我识的字不多。见笑了。”方苔一脸窘迫,甚至因为自己出糗,难堪地小退了半步。
“不会不会,是我唐突了,姑娘既然对字不感兴趣,要不我们聊聊花灯吧,我看姑娘还挺喜欢花灯的?”
“花灯?说起花灯我就来气,昨天公子帮我得的那个兔子花灯,公子还记得吧?”
宁弈恒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个花灯被偷了!”
“哦?”宁弈恒与卫子成对视一眼,一副认真听故事模样,“还有这样的事?”
“对啊,太奇怪了,就是今天中午的事!那灯就放在房间里,我就走开了一会儿,回来就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
“许是被家里的小孩子拿走了?”宁弈恒示意她到茶几边小坐,边坐边聊。
“我家小孩就我一个侄女,问了,不是她拿的。”
“那就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我还指着拿那灯笼去要回三十文钱呢?”
“哦?什么三十文钱?”
“就是花灯钱,昨天那个卖花灯的摊主说了,猜中灯谜白送,我昨晚就顾着拿灯了,都忘记把钱拿回来了。”
说到这里,方苔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她最中意的白玉酥,咬了一口,继续道。
“谁知道今天过去,我问了好多人,都找不到那老头,大家都说没见过这个人。我这是灯也没了、钱也没了,哎,也太倒霉了!”
她边吃东西边说话,免不了喷了些碎屑到宁弈恒的方向。宁弈恒蹙眉后撤。
卫子成忙上前为主子擦拭,想不到这女人如此粗鄙!卫子成瞪着她的眼神里都能喷出火来。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方苔想上前帮忙擦拭,怎料她越说话道歉,喷的就越多,被卫子成挡开后,忙捂住嘴,用眼神来表达歉意。
等她好不容易咽下去,宁弈恒也坐得离她远远的了。
“公子,实在是抱歉,我刚说着说着就忘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拿的糕点。”
“没事。想吃你就多吃点。”宁弈恒咬牙切齿道,这是第一次他脸上无端沾了别人的口水,而且这个人,还活着。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公子跟我这样的女子也聊不到哪里去。”
“怎么会,本……在下觉得姑娘很有意思。我看姑娘对吃的比较感兴趣,要不我们边吃边聊吧。”
方苔内心一个晴空霹雳,表面上则表现得欣喜若狂,这样满嘴喷唾沫都能忍下来,可见此人城府之深,那她可得想想别的招了!
另一边,拾春里。
“薛哥哥,怎么办?苔姐姐会不会出事啊?”圆圆急得声音里都出了哭腔。
“你先别急,我们先找到她再说。”
“可是我只是见过那人一面,知道他姓丁,也不知道他全名,怎么找啊。”
“你去找隔壁王叔,问他借下他家旺财。”
“旺财?他家的狗有什么用?”
“靠气味,应该可以找到她。”这条狗嗅觉灵敏且有灵性,是村里的神犬,马车的味道本就大,想来应该不难找。
“好好好!我马上去。”小妮子利索地借狗去了。
薛定柔回忆起刚才圆圆跟他讲的每一处细节,摊主说那公子姓丁?说明两人早就认识,昨天的花灯他也看了,不像是普通工匠能具备的手艺。
兔子灯不见了,方苔也被带走。看来一切都是奔着老摊主来的,奔着兔子灯来的。
苔苔应该是被牵连了,但愿他找到她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圆圆牵着狗回来时,薛定柔也已准备就绪,身披一件暗蓝披风。不知怎的,她就觉得,不过她离开的须臾,回来时记忆中的薛哥哥就已经变了?
变得?变得像刚出鞘的铁剑般,刚毅且锋利……
薛定柔聚眉凝神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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