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苔赶忙把背上的画取出来,“老板,您瞧瞧这幅可以吗?”
男人抬头看了眼,又低头去了,不发一语。
难道是她画得不行?方苔瞬间有点慌了,她可把所有赌注都押在这张画上了!方苔又看了眼自己的画,不差啊,按说她以千年后的审美来做这样一副小品,不说惊艳吧,也应该有个优秀呀,这两只黄鹂还画得栩栩如生呢。
正当方苔以为自己没戏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这画你哪来的?”
“是家兄,就是这章的主人,白不在画的。”说是自己哥哥画的,这是方苔事先想好的,古代男尊女卑,说是她画的,肯定没说男子来得好卖。
“噢,这画你想卖多少银两呀。”男人语气随意。
“我、我也不知道。老板你看你能帮我卖多少吧,五五分成?”
“那你把画放下吧。一个月后再来。”男人吹了吹印章,刻好了。
“行,谢谢老板!还未请教老板姓什么?”
“姓冯。”名思年。
“好好好,冯老板。这儿有红泥吗,借我印个章。”
方苔接过红泥,在画面空白处,用力摁下,抬起。
画面上多了四个字,白不在印。
“方苔?”薛定柔从书坊出来,不见她人影,找了一圈。转头,看见她在一家字画店里,“你在这干嘛呢?”
方苔赶忙收了东西,飞快走出店铺。转头指了指柜台上的印章石,“我瞧这鸡血石料子很是好看,就进来转转。”
“噢,那你买好了吗?”
“别问了,十两银子呢!你说这老板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方苔压低声音小声道,她注意到薛定柔手上多了把白色的伞,还挺好看的。
“诶,没下雨,你怎么带了把伞,刚买的?”
“你不是嫌晒吗,正好借你撑一路,回去还我,”薛定柔顿了一下补充道,“给我娘亲买的,她说想要一把伞。“
那正好啦!方苔眉开眼笑,道:“多谢薛大善人!”
“你哪来这么多称呼。走了,不早了。”
“好的好的,你别走着这么快呀,等等我!”
黄衣女子撑起伞,快步跟上前面的书生,一前一后,走进江南四月,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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