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发油味充斥她的鼻腔,夹杂着男人身上浓浓的酒味,令她有些作呕。
她选了最隐蔽的卡座,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此时她的嘴唇已经泛白,口红遮掩了她内心巨大的恐慌。胃部仿佛有巨浪翻滚,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给了她强烈的冲击感。
只能在心里疯狂呼唤玲姐,希望她能看到她发的短信过来救场。
浑身卸了力气似的瘫软,连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只能躺在沙发上任人宰割。
慌乱之中余光扫到桌角的空瓶,她小心翼翼地将手靠过去,正要触及酒瓶,面前的男人身子一震,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缓缓从旁边倒下,夏依枫这才看到他背后。
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刘海有点乱糟糟地遮住了眼睛,但依然能清晰感受到他眼里迸发的怒火。
大手覆上她的胳膊,不同于之前那个猥琐男,夏依枫只觉得安心。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夏依枫下意识地将纤长地胳膊环绕住男人的颈,靠在他身上还不忘想:原来世上有一个人,他一出现就让她感到安心、有依靠。
酒的后劲很足,她马上就昏昏沉沉的卸下了防备睡着了。没有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僵住的后脊。
莫桉一直到傍晚才看到特别关注的通知,看到她更新的说说。一看到那些酒,他就不加思索地过来,却刚好看见这一幕。
他不敢想象自己再来晚一点,那个畜生还会不会做更出格的事!
心下燥火难平,却在看见她这么信任的依赖他的一瞬间息气偃鼓。
夏依枫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紧密贴合的肌肤莫名燥热。感受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他不由得紧皱眉头。
看着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莫桉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抱着夏依枫离去时还顺便狠狠踹了他的某部位。
姗姗来迟的玲姐在门口看见莫桉怀里有些衣衫不整,醉的不省人事的夏依枫,很是诧异地问:“信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莫桉眼神示意了一下里面,不出声,抱着夏依枫走了。
将她放在副驾驶上躺平,用安全带捆牢,风驰电掣的在公路上行驶,一路开到自己的公寓。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正想去给她煮点醒酒汤,却在转身的时候听见了一声闷哼,接着一股异味飘到莫桉的鼻腔。
莫桉的眉头跳了跳,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一转头,墨绿色床单上已经被呕吐物侵袭。内心相当无奈,任命地拿了床新被子过来。
洁癖严重的他不假思索直接将原先的床单丢掉了,却看见她身上也沾了些许。
莫桉下意识去解开她的裙子领口的纽扣,里面雪白的脖颈露出来时,他的手一顿。
耳尖浮上一层粉红,又将解开的纽扣重新扭好。
但是如果换做自己,要他穿着脏了的衣服睡一宿,他是百分百接受不了的,所以夏依枫肯定的也无法忍受。所以他如果帮她换衣服那就是在帮她!
默默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这才又伸出手,不自然的将头瞥到一旁。就这么简单地换个衣服,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给她顺利套上自己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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