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怒吼。
“我受够了!每次她一回来你们就都要我让着她,凭什么!我欠她什么了吗?她对我这样也就算了,她那么不尊敬妈妈,你都置之不理!”
夏国忠十分意外,往常十分乖巧的小女儿突然爆发了。
他明白他可能的确对两人有失偏颇,但夏依枫自幼就失去了母亲,而夏瑞诗的存在也的确伤害了她,所以夏国忠处处都会更偏心一些,甚至在夏依枫面前,他不敢表现出任何对夏瑞诗的宠爱。
夏瑞诗此时面目狰狞,平日里精致打理的秀发此时也有些凌乱,死死地盯住从楼梯间下来的夏依枫。
夏依枫下楼来看着这一幕,地上一地狼藉,摔的是她三年前买的花瓶,此时已经碎的七零八落,躺在华丽的地板上。
夏依枫眼底划过一丝阴笃,嘴角挑起一丝嘲讽:
“你就是欠了我,不止你,你妈你爸都欠了我,要我好好对你们,你们也配?”
说罢,大步流星走向门口,狠狠将门一摔,夏国忠甚至来不及挽留。
走到车旁,下意识想从包里找出车钥匙,却掏了个空,刚刚阴沉的表情瞬间分崩离析,狠狠地用手一锤脑门懊悔。
出门太急忘记拿包了,车钥匙和手机都在包里面,现在打道回府去拿包岂不太没面子?
正寻思着怎么办,张姨急冲冲地跑了出来,手上拿着她的包还有一个礼盒。
“我的小姐啊!真怕你倔着脾气走回去了!”
她将包递过来,还给了她一盒月饼。
“这个月饼是我平时研究的新花样,中秋到了刚好给小姐尝个鲜。那个二小姐真的说话太伤人了,她们母女平常欺负你就算了,现在居然说出这种话。”
张姨心疼地看着她,她越是倔强,张姨越心疼。当初夫人还在的时候,小姐可不会受这种委屈。
她也早就看不惯那对母女的作风,只会在老爷面前装乖巧装柔弱,暗地里却在挑拨小姐和老爷的关系,而老爷却又身在局中识人不清!
这个家,不回也罢!
张姨叹了口气,为之前让小姐收性子的话感到懊悔,有些人,不主动出击,她们是不会安心过日子的。
“小姐,如果您真的对这个家毫无眷恋了,不会也罢!不过有一个事儿李夫人的确是关心到点子上了,您还是早点找个人照顾你才好。”
“我看起来像是需要照顾的人吗?况且,张姨可以来照顾我呀!”
夏依枫恢复了平淡,反倒是笑起来逗张姨。
张姨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也放心了些,但心也揪起来似的一阵疼,小时候的小姐哪会像现在一样敏感隐忍,叹了口气:“我还得在这里帮小姐守着您的东西呢。”
夏依枫也懂,要不是张姨看着,她留在家的东西早就不保了,甚至不能保证她母亲的房间会不会被什么人动!她要守住她妈妈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和张姨再聊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这里。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异常纯净,行驶在空荡荡的路上,突然感到一阵迷茫,失去了方向。
最终绕了许久路,还是停到了缪斯门口,这里见证了她最潦倒失意的模样,似乎心情不好时,也只能在歌声与酒精中发泄沉沦。
现在才下午,不是酒吧的高峰期。
这里依旧保持着暗沉的光线,能够隐匿不少来买醉的人失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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