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由他来做就好了。
不过,目前赵母的事情却是关系紧要,他得和父亲好好商量一下。
他已经让陈忱开始动手,可不能让父亲不知情而乱了计划。
心中千回百转,但是刘劼面上不显。
这时,刘卫看着儿子奇奇怪怪的样子,总觉得有些陌生。
可是相处之下,刘卫觉得儿子聪慧成熟了不少,有所长进,并无不妥之处。
对此,刘卫也只是以为这些天劳累了,才会出现这般的胡思乱想。
按捺下这种诡异的想法,刘卫对刘劼说道:“好了,劼儿,天气严寒,风大雪大,你又是大病初愈,还是要小心些,莫让我和你母亲担心。对了,你急匆匆地来书房,可是有事要跟为父说?”
听到了父亲刘卫问话,刘劼将心中的各种思绪都收敛起来,回道:“是的,父亲。”
正了正脸色,刘劼才继续说道:“父亲,听说赵老夫人收到赵伯父的信件,要在今天启程,前往柳城?”
刘劼的话说完,刘卫狐疑地看着他。
说实话,这件事情,刘卫也是有些疑惑的。
以他对于赵苞的了解,赵苞还不至于做这样仓促危险的决定。
可是,那个信使各样身份凭证都对头,他也猜不透赵苞的想法。
这时听到儿子的问题,刘卫只是轻皱了下眉头,担忧地说道:“是啊。老夫人他们正在收拾行囊,很是着急。”
这时,刘劼走近一步,悄声对刘卫说道:“父亲,那个信使有问题,不能由着赵老夫人去柳城。”
见刘卫猛地转头,更加疑惑地看着自己,刘劼低声回道:“父亲,孩儿在刚刚过来的途中,看到那个信使跟赵家的一个家奴邓力在交谈,却是被那个家奴索要贿赂的。看来,那个信使的身份存疑。要不然,也不会被一个家奴威胁到了。”
看到父亲眉头皱的更深,刘劼继续说道:“父亲,现在阳乐正在交战,赵伯父又是跟我们家关系很好,不会着急让老夫人赶着去阳乐。就算是为了安稳军心,更不可能让老夫人去柳城了。”
听完刘劼的话,刘卫沉默地点了点头。
半晌,刘卫才抬头,看着刘劼,有些欣慰地说:“劼儿长大了,想事情周到了不少。”
在书房中踱着步,刘卫想了一下,转而看向刘劼,问道:“那这件事情,劼儿认为该如何处理为好呢?万一,威豪兄真的派人在柳城接老夫人,你我擅自将人扣下,岂不是惹得你赵伯父忧心,反倒影响了战事?”
知道父亲这是在考自己,刘劼微微笑着回道:“父亲,这事情也不难办。为了不打草惊蛇,刚刚,孩儿已经让陈忱去办了件事,给那个信使的茶水里加了点料,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是上吐下泻,走不动道了。”
见父亲刘卫诧异地看着自己,刘劼继续说道:“信使身体有恙,老夫人今天应该也走不了了。之后,孩儿再去探探那个家奴的底。有了人证,再查那个信使。”
瞧着父亲刘卫脸色越来越欣慰,刘劼又说道:“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只是,老夫人那里,还需要父亲和母亲去说一说。”
听完刘劼的话,刘卫更是心喜。
没想到,一向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喜欢安静看书的长子,这次却能够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件事情若是能够妥善解决的话,真是帮了大忙了。
而且,因着那一场大病,能够让刘劼成熟起来,帮着承当家里的事情,将来再为大汉做出贡献的话,那刘卫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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