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被盯得心里惊怵,惊慌失措的随着众人一起附和,好奇于宴席间的盛景,她纯真无邪的眼睛在宴席间游荡打量,刚移至主位上的几人时,又被宫侍焦急催促着离开。
随侍在帝王身侧的玉白悄然离席,在出了殿的蜿蜒回廊中拦住了她们。
宫侍吃惊的带着众人原地等待着玉统领的指令,也不敢催促,只注意到玉统领一直盯着队尾的那名女子看得出神,宫侍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看出些什么问题来,因为早些时候九王爷曾特意吩咐他要特殊关照这位心智不全的女子......
本来如其他人一般在低头行礼的月沁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忍不住好奇的抬头去看,却被领头的宫侍喝止了,她仿若未闻般直勾勾对着玉白傻笑不止。
看着熟悉的面庞,似是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玉白难掩激动,对着着急上火的宫侍冷声吩咐道:“这名女子我有话要问,你带着其它人可以走了。”
“这......不妥吧,她...她......”宫侍结结巴巴的欲言又止,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都在轻轻打颤。
玉白回眸,皱眉轻疑道:“什么不妥?难道还有什么事要禀告?”
宫侍急得满头冒汗,慌忙解释道:“没...没有......只不过她是刚进宫的,没什么规矩,还怕不要顶撞了玉统领,要不还是......送去多管教两天再...再......”
“哼,我知道了,真啰嗦,当你的差去吧!”玉白冷声回了一句,接着皱眉看着宫侍心甚不安的带着众人几步一回首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一开始月沁确实是在冲着玉白笑,但见他也不搭理自己,自觉无趣竟蹲在地上摆弄起了廊外蔓延进来的几枝花草。
玉白注意到她有些古怪的样子,但内心激动来不及多想,也蹲在了她身边,“沁主子,这么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可让我好找!”
月沁回眸看着他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绽开异常明亮的笑容,突然用手拽了拽,“我见过的大白羊胡子比你的还长哩,你的不好捋也不好看.......它咬人可疼了,啊咧,你会不会也咬人?”她慌慌张张收回了手,状若惊恐的朝后退了退,好像真的在防备对方会随时反咬一口。
玉白特意为展示威武气概而蓄的长须被她硬生生拽断了数根,他痛得紧捂下巴,还来不及发火,听着她颠三倒四嘟囔的话语,此刻已是惊讶的合不上嘴了。
其实,在月沁还未开口之前,他就观其神色有异,此时再观其言行反常无序,难道......
玉白惊了一惊,也不敢定论,又观察了片刻,冷了脸,佯装大怒道:“休想瞒过我,你竟然不是花月沁,你到皇宫意欲何为,再不坦白,我难保不会捉你下狱,严刑拷打之下没有人会不招认的……”
月沁明亮无邪的眼睛瞬间填满了委屈,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揉着通红的泪眼抽噎道:“唔哇哇~你好凶哇......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进宫了,我要回去......小阿花在哪里,呜呜~”
玉白的脸色越发愁云密布,心道她十分之不对劲啊,就算是故意装傻,也不该是这般状似孩童的举动......
宫宴过半,新帝兴趣索然的携着近来盛宠的昭贵妃从宴席离开。
行至一处雅致的楼阁前,各处装点着彩灯缤纷绚烂,昭贵妃娇笑道:“陛下,臣妾方才看您喝了不少酒,特让宫侍备了醒酒汤,要不您就先到臣妾那里歇息下吧?”
新帝俊逸幽深的眼眸不着温度的看向她,淡雅的唇微微扬起,“嗯,难得你如此用心,很好。”
昭贵妃绝色的脸浮上一抹嫣红,用手拂了下鬓角,心道新帝登基不久,后宫现如今也不过两妃一嫔,现下她是后宫中最得宠的一位,若是有幸诞下皇子,她可不就是母凭子贵,再凭借家族势力的运作,争上一争,日后登上后位也说不定?
此时,玉白回到新帝身边,低声禀告着事务。
昭贵妃看到后,笑着道:“玉统领辛苦,陛下许多差事都交由你做,赏灯节也不得休,看着甚是辛苦!一会儿到我那里,让婢女阿巧备些珍馐美食,我要替陛下好好犒劳奖赏你......”
玉白谢绝道:“臣子为陛下做事是应当的,玉白先谢过昭贵妃的好意,臣还有别的事务要办。”
昭贵妃美眸微微闪动,看似是在对玉白说话,实则全程都只将视线放置在陛下身上,她娇艳笑笑,“若是玉统领实在是辛劳难言的话,其实我们莫家也有许多良才可以为陛下分忧,臣妾只需要写封家书......”
玉白直截了当的打断她,道:“昭贵妃,前廷选才任用之事还由不得您来费心!”
昭贵妃注意到新帝投射来的意由不明视线,急忙欠身,“陛下,是臣妾不及思索,一时僭越了!”
“......”
昭喜宫。
尘帝在屋内待了不多时,就有宫侍端来了醒酒汤,只饮了两口便放在桌子上。
注意到尘帝似乎心不在焉的,昭贵妃提议道:
“陛下,我看您在席间并未尽兴,不如由臣妾舞一曲,你看看臣妾可比得上宫廷舞姬的舞技?”
昭贵妃说罢起身对他展颜魅惑一笑,禀退了众人,隔着纱幔缓缓褪去外袍,轻盈曼妙的舞至尘帝面前,看着他俊逸出尘的脸有一瞬的发痴,忽的忆起了几日前温存的旖旎之景,她艳如菡萏的美丽容颜泛起迷人的霞彩,暧昧的滑入他的怀中,攀上了他的脖子,柔媚娇羞的说道:“陛下,您今夜就留下来一直陪着臣妾好吗?”
尘帝深邃的黑眸泛起邪魅迷人的光芒,薄唇轻抿,平静的吐出两个字,“好啊。”
昭贵妃喜不自禁正欲倚靠在尘帝怀中,室内灯烛瞬间熄灭,昭贵妃感觉自己身子一凉,身旁的人已然不见,她惊慌的站在漆黑的屋子里。
“陛下,臣妾害怕,您在哪里?”
忽然间,她的手又触碰到了柔软的衣服料子,男人炽烈如焰的霸道气息一下就拂面贴了上来,将她待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娇喘,没多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暧昧交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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