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川一口气把所有事情吼了出来,头却一直没有抬起来。
李广利听着李百川的话,怔忡了半晌,金戈缓缓收回,喃喃自语,“这做事风格倒是很像那匈奴小娘,我竟然没有断子绝孙,老天爷厚待我了!”
李百川看李广利收回了金戈,缓缓抬起头,注视着李广利,“祖先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祖先的发妻姓名为何?”
这时的李百川身上才有了枭雄的气魄,从叶尊出现他就一直被叶尊按在地上摩擦,这会儿牵扯到祖先的身份确认,胆气和气魄都回来了。
李广利重新打量了一番李百川,“现在才算有点儿我李家儿郎的样子,我这一生愧对很多人,愧对祖宗,愧对妹妹,愧对陛下,愧对那我外甥,更加愧对我的妻儿,我发妻名讳为卓黛!”
李百川顿时热泪盈眶,再次跪下,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祖先受苦了!”
他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西汉那会儿除非是在史书上能留名的女子,不然很少有全名能流传下来,往往都是以某夫人代称,而李广利跟他匈奴妻子宁胡娜感情也很好,说了很多曾经的往事,宁胡娜才记了下来,并记在家族传记中。
“你考教了我,”李广利好整以暇道:“是不是我也该考教一下你们?”
李百川抬头,眼中竟然有些许的孺慕,“祖先尽管问,”他脸上挂着眼泪,能亲眼见到自己的祖宗,这样的事情换谁也忍不住。
李百川手上的金戈突然挥动,在李百川三人的眉心处各点一下,三滴鲜血飘飞起来,在他的面前汇聚成一滴,他身上已经收敛的黑红怨气再次迸发,包裹住那滴鲜血。
片刻后,怨气消散,那鲜血也消失不见。
李广利的脸上露出笑容,“我李广利的血脉果然没有断绝!哈哈!我有子孙!哈哈!”
高兴过后,他又问道:“你说你们一直在与大汉刘氏为敌,究竟做过什么?”
李百川不敢隐瞒,“我李家也算起起伏伏了两千年,贫苦的时候不敢做什么,也没能力做什么,富足的时候变回去找刘姓人的麻烦,可刘氏太大,到后来想要寻找刘彻那一脉已经非常困难,慢慢的也就放弃了,最后只能把目标房子刘彻墓上,可也进展不畅,被人破坏了,总的来说,并没有对刘氏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李百川一点都不糊涂,听刚刚李广利的话他就明白祖先对刘彻根本没有什么怨念,他必须顺着他的意思来。
果然,李广利满意的点点头,“这样还算说得过去,我的身死并不怪陛下,要怪就怪刘屈氂以立储之事引诱我,当时我正与匈奴作战,家中妻儿被抓,让我方寸大乱,害的七万汉家儿郎身死,自觉回朝必死无疑才降了匈奴,我李广利自诩英雄,到头来还是贪生怕死!陛下怎么处置我都不为过!可那狐鹿姑杀我,却是我的耻辱!我李家的仇人该是那匈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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