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够确定一点，这片狼藉之地，绝非出自荪荪之手。

对荪荪稍作安抚，赫利贝尔便转至塔尔面前：“很佩服你，居然没有趁机逃走，手臂的伤势严重吗？”

“没事，都是小伤。”塔尔将手臂掩在身后，立刻回应道。

可是刚刚说完，就忽然听见“咔”的一声，他脸那张面具，即刻化作一团飞灰，随后消失不见，让人毫无心理准备。

其实，从一开始，塔尔本就是自行破面的存在。

为了避免虚夜宫的纠缠，他一直用捡来的面具掩饰实力。

既然面具原主已逝，那么面具本身的分解消散，也是迟早的事。

可他没想到，一切都赶在这个节骨眼。

然而，包括荪荪在内，三名从属官愈发忐忑起来。

若塔尔因为面具损坏而停止进化，蓝染一旦怪罪下来，她们几个可承担不起。

不过，等在她们前面的，却是更加令人惊讶的景象。

只见那张消散的面具背后，并未出现想象中的血渍和伤痕，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如获新生的坚毅面孔。

这所有一切，都在塑造出，塔尔刚刚才自行完成破面的假象……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行破面吗？没有想象的那么隆重呢……”

阿帕契跟米菈罗兹，正好奇的盯着塔尔，连语气都有所改观。

“看来，十刃的排名，又要彻底打乱了。”道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赫利贝尔语锋一转：“战斗基本结束，但还有几只残党，正逃往虚夜宫的方向，我们三个负责追击，至于塔尔，可否请你把荪荪护送回虚夜宫……？”

塔尔确定没听错，赫利贝尔并非命令，而是出于请求。

至于请求的内容，则完全建立在相当程度的信任之。

加荪荪有伤在身，不便继续参战，塔尔也只好应允下来。

见状，赫利贝尔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便率领部下扬尘而去。

只留下塔尔、荪荪、和正在扮演空气的妮露一行。

目送三人愈去愈远，荪荪回头问道：“那个，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不急。”

如是回应的同时，塔尔带队走向外围战场。

在赫利贝尔的血洗之下，这里早已横尸遍野，对塔尔来说，自是不可多得的巨大宝藏。

于是他打开系统，将尸体逐一逐个的摸索过去，并把各式属性收入囊中。

“喂，这里距离虚夜宫明明很远，尸体就算不处理也不会碍事，你这是犯了职业病吗？”

略带娇气的牢骚过后，荪荪发现毫无作用，就没再打扰塔尔。

她孤身坐在空地边缘，跟谨慎的妮露一行相隔数米之远。

按每只大虚十五秒计算，整个提取过程，足足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

分别完成“兑换”跟“升级”操作之后，塔尔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可是一转身，空地边缘的那番场景，简直是不堪入目——

不知何时，陌生的双方已经闹成一片。

只见荪荪正把妮露紧紧拥住，又是捏脸蛋，又是摸头杀，一举一动那叫一个腻歪：“你是哪来的治愈系萝莉啊，快跟我回虚夜宫吧，我每天给你捉虚吃！”

可妮露的表情，貌似很痛苦的样子。

她朝这边无力的伸了伸手：“塔尔，快救救我，我严重怀疑这人根本就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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