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刚奔出谷外不远便见前方一人立于马上,后方数十黑衣人一字排开,杀气腾腾。
“皇兄何以如此狼狈?”马上之人施以嘲弄。
“陆植,今日本君即便葬身于此,你也登不上那御座。”他亦讥笑回之。
“哈哈哈,我是那种觊觎区区纪国之人?”他似有不屑,“天灵镜有言,天下归陆。今日你若葬身于此,陆氏便只我一人。”
“呵,天下归你?白日做梦!”双眼迸发寒光。
“那为兄就不耽搁皇兄上路时辰了。”右手一挥,身后死士便踪影不定,难分虚实,瞬间移动到陆基周围,摆开阵式。
“迷魂阵?原是与虞国联手,此等小人之言你也信?天下归陆?笑话!”而后撕下衣袖蒙住双眼,双耳警觉地辨别风动方向。
黑衣人身轻如燕,脚步上无法辨别其走位,便只可依赖风声。右耳前方似有风阻之音,一剑刺破。复后方又有物呼啸而过,再下一剑。
随着招式不断变化,虽未让黑衣人得逞,但陆基也逐渐体力不支,加之又有左肩伤所累,便逐渐显露败势。
陆植亦识出其破绽,起身踏马,一个飞身刺向疲于应战之人。
眼看剑头离其左胸三寸之地,一旁忽有一书卷飞驰而来,将剑打落。
随后阵内炸声四起,烟雾环绕,人人捂耳屏息直至烟雾尽退,困于阵中之人早已不见其踪影。
“该死,功亏一篑。李天师!”雾中之人咬牙切齿。
陆基被人搀扶着一路狂奔,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却并未急于将蒙眼布取下。
而是紧紧地握住那个搀扶他的手,他知道,一定是她,她回来了!而且是为救他而来!
逃至一隐蔽的山石之后,确认后面没有追兵,他们便停了下来。男人迫不及待地取下眼布,确认眼前的就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颤抖着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失而复得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筱筱,真的是你!你可知我寻你寻得多辛苦!”
对面的女子亦是泪夺眼眶,纤细的手轻轻安抚着激悦的脸庞:“我亦念你,你委实消瘦了。”
“筱筱,这些时日,你去往何处?为何不来寻我?”
“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向你道来。”
她顿了一下,复又开口道,“我此次前来,是要去龙云山的王陵。师父他老人家应是迟迟未找到上任君主的王陵,故无法祭天寻新君。”
“原来如此,上任君主与先天师是一同外出祭天时被害。两人尸首归于何处一直无人知晓,你是如何得知?”
“额……我亦是在外办差时无意中听闻,先别说了,我们快赶去王陵吧!”
岐山至龙云山不远,但仅靠步行还需要五、六天的光景。因此两人置身于山间行走方才数千步,便已天色昏暗,正巧见前方有一山洞,便宿于其中将就一晚。
此时两人围于火堆旁,明眸善睐的女子手屈兰指,借以火光为其包扎伤口:“已与你涂抹金创药,明晨便可止血。”
只见对面男子整理好衣物,嘴角嗜笑,灼灼的火焰映于其眼中:“天师曾与我有言,不得以书卷掷物,恐有辱斯文。可今日在迷魂阵内,本君似隐约闻有掷书卷之声,此乃何解?”
“不是情急之下为救你嘛!”女子嘀咕着起身,细腻的肌肤似有红光扑面:“腹中甚是饥饿,我去寻些吃的。”
刚才还调笑于她的男子,忙起身拉住其柔软皓腕:“我与你一同。”
两人借以火把,踩着噼啪作响的枯枝慢慢行走于山中。
“君主今日何以如此不小心,禁卫军可是在唐演的统领之下。”她真怀疑某人是故意为之。
“当日唐演来报,本君已知蹊跷,便命人于谷外留守一万兵马。谁知刚退出谷外竟遇迷魂阵。不若现今可需感谢君兄,才得以重获佳人,足矣。”
“君主这花言巧语的功夫可越发炉火纯青了。”女子笑语嫣然地促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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