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镇适逢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没人有闲时间,陪李辰海在这耗着,看李万庚往黑洞洞里塞泥巴。
李子婿笑道:“小侯爷,您让我们发愣这功夫,老夫的几条新政令,估计都布置下去了。”
李辰海听出来了李子婿话中带刺,嫌新武器磨叽,也不反驳,毫不在意,嘿嘿一笑。
也怨不得李子婿着急。
他自觉年事已高,时间所剩无几,论起为北唐镇做的贡献,他比不了那些年轻人。
李子婿想多活一炷香,就多出一份力。
正当他想打哈欠的时候,威远将军炮的引线,燃烧殆尽。
威武的炮口呈效率最高的45度角,直指苍穹。
“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响彻云霄!
庞大的后坐力,将沉重的炮身,硬生生朝后横推一截!
炮发子出,迸裂四散。
炮弹在天空中,描出一道阎王收人的划痕,将地面炸出一个巨大的弹坑。
李辰海身边,有人倒下了。
李傅说的毛驴,被冲天的巨响吓坏了,像被人拿鞭子狠狠地抽了一样,凄厉地吼叫着,玩命瞎跑。
“乖乖,你淡定一点!”
李傅说拼命想控制住毛驴,却无济于事。
炮弹炸响的时候,他觉得群山和大地都震颤了一下。
这恐怖的威势,让李傅说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威远将军炮吗?
如果落到敌人的头上,那……”
身为一个统兵之将,李傅说想想都兴奋。
……
李辰海一行人,见李子婿颓然倒地,赶紧围了上去。
“遭了!”
李辰海暗道不好。
“老爷子身体太差了,受不了这么大刺激。
就不该喊他来。
江晚。”
不需要李辰海喊她,洛江晚早已心领神会。
“我送他去找郎中。”
洛江晚像抬一把枯木头一样,将李子婿弄走了。
李子婿年轻时饿坏了身体,被李旬收入麾下后,这么多年也未能调养过来。
当然,也怪北唐侯爵府,这里本身就不是什么富裕之地。
相比于被威远将军炮震撼的其他人,洛江晚受到的冲击,反而是最小的。
她是最开明的一个人。
洛江晚相信李辰海常提的“科技”,也相信李辰海能造出来一件又一件堪称奇迹的神器。
……
李傅说还在跟那头驴搏斗。
李辰海混合着灵气的声音,再一次穿透疾风,飞到李傅说身边。
“付说!
下一炮该你打了!”
送走李子婿后,李辰海才有空喊李傅说回来。
李万庚的脸上,透露着兴奋和渴望的光芒。
他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出战场上的一幅幅画面。
这两门臼炮摆在哪里杀伤力最大;什么时候开炮最合适;臼炮第一次上战场,怎么才能从弓马族那里,赚最多的人命;不同的地形臼炮该怎么用;战场上环境复杂,臼炮怎么运输……
一个个问题冒了出来,李万庚冷静下来,开始一一解答。
李旬眉头紧锁。
他的心中,有两种极端的情绪,在相互杂糅。
一是骄傲和高兴。
他为儿子骄傲;为北唐镇高兴;为式微的炎黄族,有能力抵御弓马族的入侵,不再被迫害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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