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晚绝望地在黑暗中徘徊了一阵,最后转身走向北唐侯爵府。
“李辰海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如果连他也执意将我送入朝廷,换赏金,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北唐镇仅是明面上的武道修士,数目已经增加到了三人。
……
李辰海坐于石阶上,稳如铜钟,闭目养神,一柄长剑,覆于膝上。
翩翩少年,不见月光。
李糖糖问过李辰海,为什么要摆出这样一副骚气的姿势。
李辰海回答道,对于一个不善于装逼的人来说,这样很有逼格。
他还嘱托李糖糖,等北唐镇内燃起火光的时候,就来后院叫他。
李糖糖不懂“逼格”二字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觉得,对于男人来说,这应该很重要。
她比李辰海小了两岁,是他的养妹。
十几年前,弓马族的一场劫掠,让刚记事的李糖糖失去了父母。
李辰海的母亲萧曼,将她带进了北唐侯爵府。
李糖糖整天活蹦乱跳、嘻嘻哈哈,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跟看门的狗子关系最好,养了一窝小白兔,人美心善,特别可爱,打一拳能哭好久。
风九扬来北唐侯爵府的时候,就是李糖糖看李辰海睡着,怕他挨父亲批评,赶紧戳醒的他。
镇里有房屋被点燃了,李糖糖赶紧来到后院,通知李辰海。
“哥哥!”
李糖糖跑到李辰海面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想到李辰海像一具尸体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头“砰”得一声磕在石阶上!
“哎哟!”
李辰海惊醒了。
今夜的乌云稠如泼墨,李糖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唯二的星辰。
李糖糖戳了戳李辰海撞到石阶的脑袋,道:“撞得好响。”
李辰海道:“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头。”
李糖糖质问道:“你不是闭目养神吗?
你的逼格呢?
你怎么睡着了?
哈喇子都躺下来了。
脏哥哥。
恶心心。”
李辰海发觉嘴角有一抹潮湿,就把妹妹抱过来擦嘴。
“啊!
臭哥哥!
大混蛋!
死变态!”
李糖糖拼命挣扎,却没能逃过李辰海的魔爪。
她挥舞着小拳头,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道:“你拿我的兔子擦嘴就算了,竟然还拿我擦嘴!
我养的小白兔都被你擦成小灰兔了!”
李辰海道:“我那叫‘吸兔’,就像‘吸猫’、‘吸狗’一样,是对它们的喜爱动作,比如亲亲、抱抱、甚至忍不住使劲儿嗅。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抱兔子的时候,是在拿它擦嘴?
李糖糖大大的眼里大大的疑惑,问道:“吸兔?
嗅?
不臭吗?
哥哥好脏!
李辰海争辩道:“吸兔不能算脏……
吸兔!
表达喜爱的事,能算变态吗?”
接下来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基因本能”,什么“缓解情绪压力”之类,引得李糖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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