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李旬竟然给饥民发粮了!
你我的本家都签了军令状,派我们干这脏活。
李旬不死,我们何日才能回镐京城?”
其他的小地主们,一个个露出了跟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的神情,旋即恍然大悟。
哦,镐京太守表面上刚正不阿,私底下原来还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啊。
陈显旭的笑容几乎僵住,他攥紧的双拳上青筋暴起。
爷恨不得现在就捏碎你的脑袋!
我也很着急,我也很想回去,但是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这种脑瘫,完成了任务,也得不到你罗家的重用!
陈显旭心里骂得狠,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儒雅随和的笑容。
他捋了捋胡子,笑道:“罗老弟稍安勿躁,为兄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人给李旬卖过粮食。”
罗猛圆眼一瞪,道:“没人卖他粮食?
你睁眼说瞎话!
那他怎么给饥民赈灾?
你去北唐侯爵府的粮仓看看!”
陈显旭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道:“为兄有一计,可一招摁死李旬。
他有再多的粮食,也无济于事,翻不了身!”
一听陈显旭有招了,不爱动脑子的罗猛有些不信,却巴不得他赶紧说,便哼了一声,道:“那你说说看,什么计策?”
陈显旭装腔作势地道:“要害就在‘人心’上。
李旬开仓赈粮,救灾是假,笼络人心是真。
打散他的人心,就是打蛇七寸。”
陈显旭环顾四周。
“我将诸位请过来,便是要借用诸位的力量。”
一些想抱镐京城陈家大腿的地主们,赶紧表态。
“陈老太客气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谈何‘借’字?
不都是您吩咐一声的事么!”
“愿听陈老差遣!”
陈显旭道:“借你们养的打手一用。
继续监视北唐侯爵府的情况,谁领了北唐侯爵府的钱,今夜,你们就打着北唐侯爵府的名号,冲进谁家,能抢东西便抢东西,抢不了东西便伤人!
也可以下重手,搞死几个。
在我们的利益面前,任何人命都可以是工具。”
陈显旭的脸上,残忍的笑容一闪而逝。
“人心一散,他李旬活不过这个秋天!”
陈显旭家中养的打手最多,可是他却要借其他地主的力,就是为了不留把柄。
实际上,他认为,这一招摁不死老而弥坚的李旬。
等李旬发疯报复起来,陈显旭就能脱开关系,坐山观虎斗。
在罗猛稀里糊涂地喊“妙啊”的时候,陈显旭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棋了。
其他地主纷纷回家做准备,想出更大的力,以博取陈显旭的青睐,殊不知他们早已成了陈显旭的工具人,随时都能丢弃。
夜色朦胧,饱餐一顿的工人们抱紧工钱,有说有笑地返回自己的居所。
一队队打手借着夜色出动,挨家挨户砸开了大门。
一时间,怒骂声、哀求声、哭泣声,响彻荒凉的北唐镇。
李辰海迎来了变法之初的第一场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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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那个方方的、长长的东西,上面写着“推荐”两个字的,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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