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并不意外，却依旧是有些迷惑。

他在那些羽毛灰烬的附近再没有发现羽涅的气息，妖界没有，人间界到目前为止也没有...那好端端的一个妖，还能跑到哪儿去呢？

他如此想着，嘴上也就这样如实说了出来。

“你们说，师娘这样好端端一个妖，怎么可能在摆脱失控状态成功存活之后，不回妖界报个平安呢。”

蜚莳和他有着相似的疑惑，好歹也共事了数百年，他对羽涅的了解不说绝对正确，怎么也能看出个六七分。

她平日里最注重不给别人添麻烦，礼数永远周全，言行举止永远妥帖，是小说话本里都不敢写的那种大家闺秀。

哪怕是感情甚笃的丈夫预感到自己状态失控突然自杀，她悲痛的同时都强打精神的把他的身后事处理到妥帖。

又为了实现丈夫的理想，在接下来的大选中力挫群雄，一举登位。

羽涅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领导者，能为，道德水准，处事，林林总总永远完美。

于是乎这次在人间发现的那一点零星踪迹，就显得极不真实也不合常理。

蜚莳和空青都想不通此事的蹊跷之处，自然也不能信口开河，一时之间只得沉默以对。

索性妖皇也并不是想探究他们的看法，只是随随便便的开口一问，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我之前送回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看出什么了吗？”

这又是一个死亡问题了。

空青心下叹息，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把完全没有结果几个字说出来，却还是强自开口道：“我们对那个阴影装的东西进行了详细的研究。”

“得出的结论大致如下——”

“没有生命体征，不需要食物饮水，也不像植物那样需要光线照射。”

“在观察了它的微观结构后，我们发现它具有类似菌丝的的结构层理，只是因为体量过于细小，所以看上去比较类似一张依附在物体表面的膜状结构，或者说比较类似于影子。”

“它会追逐属于您的气息，您之前送书籍过来的时候，可以观测到黑影产生的轻微细小波动，之后我们也尝试了用摆放在您寝宫内的花枝进行试探，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我推测它可以辨别生物的生命体征，做出识别并且进行攻击，原理上大概类似于咒术或者炼金傀儡。”

乍一看她确实是整理了许多信息，但仔细想想的话，这些不都是基本的鉴定工作吗？

郁离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意，不过他也知道，空青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了。

“那你那边继续跟进吧。”

“还有...”

张梦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文档上的文字添了又删。

这是华西分部参会选手的共享参选人员资料文档，她现在正在删改的，是关于之前与她有着一面之缘的罗家子弟的资料。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对方也没有表明身份，但是从那两道按初设来的不可忽视的阴冷视线，和惊鸿一瞥之间拿了风华惊艳又难掩强大的古装青年来看，对方的身份可以说是格外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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