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似乎把她当成一个具有先忧后乐治世思想的好人了。
张梦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看着他那副措手不及的样子,心里微妙的很。
可是我的道德情操水准并没有那么高,也许应该自我反省一下。
“人间有句话‘在其位,谋其政’,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还不到担心人间界怎么样的时候。”
张梦间摊着手,分外耿直的说道。
郁离觉得有些难办,人类确乎是太过善变的生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按照张梦间的时间,离他们的约定才不过十几年。
可是她已经变成了自己不熟悉的样子。
或许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她的个性了,郁离暗暗的想。
张梦间没有等他答话,自顾自的说下去:“人间界的势力构造比你能想象的更加复杂,在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职位,根本没有资格参与高层的决策。”
“昆山镜完全不在我的辖区之内,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更不用说研究了。”
郁离拖着下巴,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张梦间的影子,静静的等她说完。
“你的说辞...和我对你的认知相差有些远。”
张梦间不以为忤,自然的靠在藏书室红色绒布面的软椅上,颇为随意的说:“人类很善变,更何况不管是什么族类,幼崽时期说的话总是很难做数。”
“嗯,但我指的不是这一点。”郁离拖起下巴,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我说的是性格变化。”
“人类的性格是被刻在基因里的,剩下的一部分都取决于幼年的经历。”
“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已经11岁了,早已经结束了性格的最初形成周期。”
张梦间听着他的分析,感觉心里毛毛的,说不出的违和。
看见一张纯粹的人类面孔,用一种你们人类怎么怎么样的语气说话...着实有些恐怖。
“之前见你的时候,我就确信你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稍微顿了顿,找出委婉的表达,“你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有付出实践的力量和勇气。”
说白了就是贪,重欲求,想要的东西非常明确。
“再况且,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毫无干系,你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呢?”
一时间空气有些凝固,张梦间在郁离诚挚真切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她有些尴尬的挠了下下巴。
“我只是想,再稍微讨价还价一下?”她的声音是很小很低,也有些中气不足,看样子是十分不好意思。
“本来我预计的是,我诉说一下自己的艰难,你提出诚挚的请求,我经过审慎的思考之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
“你可以把这个流程当做人类的习俗。”
张梦间抬眸看了一眼郁离的脸色,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毫无原则的甩锅给他。
“你的人类文化学的还不够到位。”
我可能真的学得很不到位,你们人类的心思都这么千回百转吗?
人类要宠,要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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