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节先去休息!”王珪点头。
耶律宽起身,目光阴森森的看了眼吕渊后才领着辽朝侍从离去。
“二位副知,现在都亭驿可就是交给你们两人了,莫要再出什么事情,我现在马上入宫面圣!”
王珪来不及安抚吕渊,也来不及质问孙棐,此时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第一时间上奏天子,乃至政事堂的相公们!
吕渊注视着王珪离去的背影,慢慢的坐了下来,笑着道:“不曾想我跟这鲁监官无冤无仇,他竟要害我。”
边上的孙棐寒着脸,这次计划失败,还因为鲁致远的倒打一耙惹了一身骚,他的心情如何好的了,更是没有办法再保持虚假笑容面对吕渊。
“孙兄苦着一张着实难看,虽然你也被这鲁监官污蔑了,但为弟相信,水落石出后,孙兄定是会清白的。”吕渊笑呵呵的管自己继续说。
孙棐看着门外,依然沉默,可两侧的拳头已经握的苍白。
他怕,他怕忍不住动手!
此子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
吕渊笑意更浓,道:“今天一整日,鲁监官跟孙副知都陪在下在前厅闲聊,气氛何其祥和,哎,可谁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孙棐的嘴中咯咯作响,险些将牙齿咬碎!
这段时间,是他们二人最松懈的时候,本以为胜券在握,能够稳做钓鱼台,可现在却间接的帮了吕渊!
要是这一日不在前厅闲聊,鲁致远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绝对能够发现那只海东青!
要是这一日不在前厅闲聊,到后厨再检查一遍海东青,局面又何以至此!?
“孙兄你脸色好难看啊,莫非是生病了?当初殿试的时候,我就见你脸色不对,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么差,莫非是肾不好?那你可得当心了,这肾啊乃人之根本,老是有问题的话,得去找大夫看看,否则最后大病缠身,这脸色可就一辈子好不了喽。”
吕渊继续刺激着孙棐,这次没办法一口气解决掉孙棐,但可以让他难受,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来说,吕渊是不择手段的!
孙棐喉结滚动,硬生生的将心口处的逆血压下去。
半响他眼中凶光大放,再也忍不了,朝吕渊吼道:“你很厉害!你是很厉害!但你比的过沈御史吗?你比的过沈府吗!?”
“这件事是你嬴了,但你嬴的了一时,嬴的了一世?我把话放这,你以为沈御史只有这一招吗?最晚琼林宴,你必死!别忘记,你不仅得罪了沈御史,还得罪了耶律宽!”
“吕渊,我看你怎么逃!你以为你名声响彻东京城很厉害,我告诉你,朝堂上的大臣,没有一个不厌恶你,王相公,文枢密,就连外任的老宰相,韩琦、富弼都厌恶你!”
“你如何斗的过沈御史?如果斗的过!!”
话说完,孙棐大口喘着呼吸,他不想装了!他也装不下去了!他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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