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慢慢来,既然你身子骨差不多好了,不如我二人到那相国寺去拜拜,以祈福之后的殿试能够取得好成绩?正好,今日是相国寺每月五次的万姓交易,可热闹哩。”陈遮说道。
吕渊本就想出去走走,自是不会拒绝,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也想要看看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写的“大三门上皆是飞禽猫犬之类,珍禽奇兽,无所不有……”究竟是一种何等的景象。
可陈遮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莫不是糊涂了,相国寺啊……这可是一切孽缘的根头!自己这发小如果去那走上一遭想起来当初那些事可如何是好!?
最关键的是,当吕渊答应下来后,陈遮的心中隐隐泛起了不安。
但此刻话已经说出口,陈遮也不是反复无常之人,自是不会再改变主意。
“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陈遮只能够这般安慰自己。
从外城进到内城,再顺着东京城著名的第一甜水巷走,便到了相国寺的东门,相国寺也无愧于天下第一庙,寺外头人声鼎沸,来往的行人游客不绝,叫卖声也各色各异,这里堪称东京城第一好玩的地方。
一座座僧院连成的相国寺占地面积极大,吕渊、陈遮二人到了东门便被街头的一番景象所吸引,数位家丁簇拥着一辆看独牛厢车,与平头车大抵相似,但棕作盖,前后有勾栏门垂帘。
“这是哪位富贵人家?”
吕渊低声的问道,看这行车的模样跟架势,车中的人非富即贵。
“王大参家中的女眷!”陈遮回道,相国寺本就热闹,再加上今日更是万姓大会,所以时常能够见到官宦子弟出入其中,不过陈遮也并没有露出什么敬畏之类的目光,这里头只是宰执的家眷罢了,又不是宰执坐于其中。
倒是吕渊微微诧异,王大参说的只有一个人,便是那享负天下盛名三十年的王安石!这个时候王安石还是“参知政事”,只是副宰相,并没有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即宰相的位置,所以一般不称王相公,而称王大参。
吕渊本想多看两眼,就算车内不是名流千古的王安石,他的家眷也足够令吕渊好奇了,研究宋史都知道,王安石两个女儿的资料都少的可怜,甚至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名字,今日说不定有幸一睹能芳容呢?
当然,吕渊也是职业习惯使然。
可边上的陈遮却是拉过吕渊,“长明别看了,赶紧走吧,时间不待人,祈福过后我们还得回去多看两眼书,好为殿试做准备。”
撇了眼边上这位发小,吕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收回心中的好奇,走进相国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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