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警官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吐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已经连续三次昏倒在同一个街头，而且等我醒来后完全忘记之前在干嘛，也完全忘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像记忆突然消失了一般。”

“陈警官，你是不是最近查案太累了，从而导致的晕倒，你该去普通医院看看。”

“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就没多想它，继续查案。根据线索发现有幢烂尾楼很可疑，但是当我照例去排查它时，却是发现之前我连续三次晕倒的那条街正好在那幢烂尾楼的旁边。所以特意留了个心，打电话叫来小邓，让他一个人进去，而我在门口等着他，你猜后来怎么遭？”

“后来怎么了？”

“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出来，怕他出事，想进去找他，但又转念一想，他会不会也晕倒在……”

“在你之前晕倒的那个街头？！”林栋忍不住插嘴道。

“对！他还真晕倒在那条街上！”

“怎么会？”林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里面有人把他打晕，丢在那里的？”

“不是！我特意检查了他，他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我把小邓叫醒后，跟我一样，他也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他彻底清醒后，我又让小邓去了烂尾楼，然后我特意躲在一旁，盯着他刚才躺着的地方。”

“他不会是又……”

“对，他又出现了，就在我眼前，真真切切地，凭空出现！整个昏迷地躺在地上，跟刚才一模一样。”

“这……”

“这除了那幢烂尾楼闹鬼外，还有其他什么合理的解释吗？”陈警官双手抱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想进去，但是我怕，我不是怕鬼，我是怕我还是会像之前一样从街头醒来，然后又忘了关于烂尾楼的一切。这么一来线索就又断了！”

能消除记忆！能跨越空间！

林栋完全不认为这是鬼干的，如果真的有鬼，那这个鬼就是那个西装怪人。

难道柯外中学女学生失踪案跟那个西装怪人有关？林栋心里嘀咕着，当然有关了！不然他为什么要来医院跟警察局清除关于那个小女孩也就是张芸的所有记忆。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要不是陈警官还坐在林栋的面前，林栋现在非兴奋得跳起来不可。现在他得想办法让陈警官带他去烂尾楼看看。

“陈警官，我们精神科有个专业术语叫多人在场。”

“多人在场？什么意思？”

“就是任何事物的所见所闻至少要由两个人共同看到。像你刚才所说的其实只有你一个人看到。”

“那小邓不也看到了。”

“小邓他没有记忆，他可能就只是普通的晕倒，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脑补出来的。”

“你是说，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我有精神病？”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哪那么多精神病啊。陈警官你啊就是太累了，因为案子的事是不是有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在极度疲累的情况下出现幻觉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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