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低头叹了口气,在两人走出院子后,任劳任怨地把人往里面搬。
月黑风高夜,沈瑾烟一身黑衣翻过城北李家的墙头,好在李家不大,让她轻而易举的找到李荣中所在的房间。
沈瑾烟趴在房顶上,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瓦片,屋内呼噜声如同雷鸣。沈瑾烟万分嫌弃,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挂在飞镖上,从洞里往下射去。
“啪!!”
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吵醒了床上的死猪,李荣中起身点燃油灯,看着碎了一地的碎片,心里拔凉拔凉的,还没等他酝酿完悲伤的情绪,一颗小石子正中他的后脑勺。
李荣中一惊,捂着脑袋四出打量着,“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
而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沈瑾烟趴在房顶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原来是她见人只顾着对着名贵花瓶抹眼泪,却无视地上的纸条,着实无语,便出手提醒。
这一提醒,确实让眼瞎的李荣中看到了地上的纸条,他有些疑惑的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写着“窝藏匿朝廷钦犯,罪当致死。”
李荣中圆滚滚的身体像是脱力一般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盯着手里的信纸,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李府。
真是笨蛋!但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没脑子的傻蛋!
藏于夜色中的沈瑾烟脚步紧跟在身后。
夜幕笼罩下的树林仿佛披了一层薄雾,伴随着蝉声,格外幽暗迷人。微风拂过,拨开林间“薄雾”,一间小木屋屹立其中。
沈瑾烟一身黑色短打,猫着身子,悄无声息的来到小屋窗外。
屋内烛光闪烁,有两人在小声交谈着,听不真切。她小心翼翼在窗户上捅了一个小洞,趁着月光,眯着眼往里探去。
只见屋内杂乱不堪,两人站在桌边,其中一身形高大的壮汉正对着窗口,凸起的青筋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在脸上,说话间脸上的青筋随之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只此一眼,沈瑾烟便确定他就是丁源,因为如此独特的脸庞,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个。
见到丁源的那一刻,沈瑾烟重重松了一口气,这丁源甚会躲藏,鼻子又跟狗一样灵。
在临州的那一个月里,每次都是丁源前脚离开,她后脚赶到。
她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丁源偷偷报信了,要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巧!
沈瑾烟越想越生气。
丁源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高手,倘若直接硬碰硬,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倒不如来发暗器,一了百了。
少女猫儿般的眼睛里充满了狡黠,指间寒光一闪而过。
然而就在出手的刹那间,一器物破窗而出,直击面门。沈瑾烟脸上显现一丝慌乱,躲闪间右手一挥,手腕上无数银针以迅雷般的速度向屋内直射而去。
丁源面不改色,袖口一挥,无数银针被卷落在地。
沈瑾烟快速闪身躲过袭击。同一时刻,一滴冰凉的液体溅到脸颊上,淡淡的血腥味窜进鼻尖。
她疑惑的向不远处看去,草地上赫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沈瑾烟一时间心头五味复杂,早听说丁源心狠手辣,但没想到却是如此狠戾。
只听咚的一声,房门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弹开,颤颤巍巍地挂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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