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奴啐了口唾沫,开口骂道:“死倒不怕,我就是不甘心!赛云舟个老不死的,跑的可真他妈快!太不讲义气了”!
乌奴吐了口血痰,冲围观的李自成骂道:“李枣儿!高杰跟你媳妇私通,我替你杀了奸夫,还不跪下给爷爷磕头道谢”!
李自成见众人一片哄笑,面红耳赤上前,扬起马鞭,劈头就是一通猛抽,打的乌奴和三宝浑身是血,边打边骂:“烧死你俩岂不太便宜了!不打到你俩磕头求饶,老子不他妈姓李”!
眼看二人要被李自成活活打死,人群外围一阵密集的马蹄响起,绿林盟主回来了。
王嘉胤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的真切,大声喝道:“住手”!
众人见王嘉胤下马,连忙闪开条道,李自成见盟主浑身是血,阴沉着脸,杀气腾腾前来,心底一惊,连忙退到高迎祥身后,低头垂手灰溜溜的站着,一声都不敢吭。
王嘉胤吩咐秦世骧将二人放下,仔细查看了三宝和乌奴的伤势,见并无大碍,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递给秦世骧:“把他二人送到贺虎臣将军大营!快去快回”!
三宝迷迷糊糊听见师傅的话,抬手抓住了王嘉胤的胳膊,留着眼泪说道:“师傅,谢谢你救了我!我要跟着你”!
王嘉胤摸着三宝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许多话,做的许多事,为师都弄不懂!可我隐约知道,你活着一定会有大用,所以你必须走!跟着我太危险了”!
赛云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冲盟主咧嘴一笑,拱了拱手,抱起三宝撒腿就跑,秦世骧见状,也连忙背起乌奴跟了上去。
王嘉胤这才起身,走到刘宗敏面前,弯腰问道:“我听说越是出身卑微,越是饱受欺凌的人,掌权以后,对待同类越是冷血,愈加残暴!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底层互撕猛如狗”?
王嘉胤气势极其骇人,刘宗敏早已吓的冷汗直冒。见王嘉胤问话,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盟主饶命!盟主爷爷饶命!小人错了!小人知错了”!
王嘉胤感觉到,在高迎祥的方向,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自己,直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藏在高迎祥身后的李自成,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李枣儿!你只剩一枚卵蛋,还非得娶那么多媳妇,这不打肿脸充胖子吗”?
见李自成咬紧牙关低头不语,王嘉胤脸一拉,厉声喝道:“李自成!你他妈把呼延九拐哪里去了”?
李自成吓的一哆嗦,高迎祥连忙拱手,干咳了一声躬身回道:“是她娘玛依努尔托我们找的,您放心,我堂堂闯王,绝不会把一个孩子怎么样的”!
王嘉胤扫了一眼高迎祥:“柱棍要柱长的,结伴要结强的!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少跟不三不四人厮混”!
三宝万万没想到,三十六营外围的宁夏总兵贺虎臣,竟是王嘉胤当年的顶头上司,其独子贺瓒,更是王嘉胤最得意的弟子。
贺瓒二十岁出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绿林人送外号“擎天白玉柱”,既是夸他武艺超群,更是赞他仪表不凡生的漂亮。
三宝在贺家军养伤期间,跟贺瓒十分投缘,二人食则同桌,眠则同榻,每日厮混在一起,不是谈论武艺,便是探讨兵法。
贺瓒年纪小接受力强,很愿意听三宝讲述日本战国村长大战的故事,什么天下布武、风林火山、三成献茶、信长之草履、本能寺之变,无论真假一概听的津津有味。
三宝还给他讲述了大航海时代的环球旅行、地理大发现和海权争霸,以及为捍卫真理赴死的哥白尼,听的贺瓒无限神往。
其实三宝提到的知识点,大都似是而非,毕竟游戏里的东西,虚构成分居多,好在贺瓒并不深究。
由于张三宝的通缉令还还在生效,画像挂的到处都是,贺虎臣见他有意行商,便委托好友替三宝重新上了户口,又去三边总督府,给他弄了道堪合方便出关。
帮三宝在大同府备案了“华夏商社”之后,贺瓒便就地告辞,他要随父亲回宁夏,迎战犯边的插汗部虎蹲兔汗。
原来就在三宝养伤期间,高迎祥率李自成弃辎重翻山,流窜到北直隶,四处烧杀抢掠;张献忠和革左四营沿黄河南下,兵祸蔓延至河南境内;王嘉胤钻进了太行山;插汗部虎蹲兔再犯明边,三万大军突袭宁夏;而后金的黄台吉,见大明内部混乱,也适时调整了策略,暂时放弃了西征土默特的计划,改屯兵大凌河畔,阻止孙承宗和祖大寿构筑大凌河防线。
面对如此糜烂时局,朝廷左支右绌,天子焦头烂额。
先命洪承畴总督三边,专心对付犯边的虎蹲兔,贺虎臣父子也调回宁夏归其统属;擢大同巡抚张宗衡为宣大总督,辖宣府、大同、山西三抚三镇,会同大名府卢象升的天雄军,与河南巡抚何应瑞一道全力清剿流寇。而大凌河方面,一面督促祖大寿加紧筑城,一边责成辽东巡抚邱禾嘉和登莱巡抚孙元化多募兵士、购买战马、筹集粮饷,加紧备战。
贺瓒走后,三宝拿着崭新的户贴和商社文书,豪情满怀的对赛云舟说道:“新身份,新征程!全新的人生开始了!你们记住了,打今儿起我叫张玉衡!大明王朝的财富新贵诞生啦”!
赛云舟没好气的说道:“跟着贺总兵吃香的喝辣的,大好前程你不要,非学人要做生意!这年头钱不好赚,你到底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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