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前几天已经转凉了,今天又开始炎热,虽然正值早上六七点钟,但还是遮不住扑面而来的热气。
住在顶楼的张太太揉了揉不通气的鼻子,这大热天感冒真不是好事,她换了件宽松的背心,依照惯例起来到楼顶天台晒衣服。
似乎是脚步声以及手指和塑料洗衣盆摩擦的声音引来一阵犬吠,她不害怕狗,却很讨厌狗,大概是因为吵的缘故。
可自己女儿喜欢,昨天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的,死活不同意扔掉。张太太和先生只得同意先把它养在天台。
愈走愈近,犬声愈胜。
没戴眼镜的张太太眯了眯眼,看出远处一点模糊的黄白影。那狗正好栖身在晾衣架前侧,见张太太过来,纵是野狗,也有些怕人。
张太太放下洗衣盆,拿起件衣服,抖抖水渍。兀然发现大体积的白色长方形容器,那正好放置于晾衣架支脚下的物体确实显眼。张太太内心有些疑惑,顶楼只住了他们一家,天台除了他们一直没人来过,什么人会把东西放到这里。
蹲下身子,张太太才看清是一白色泡沫塑料水箱。
那水箱宽都有一米长,张太太伸手想要推开却无果——里面放的东西使这箱子比看起来沉重得多。
是垃圾吗?或是一些不要的书籍吧,正值毕业季,很多学生整理出的卷子图书都堆成山。张太太撕开封口处缠绕的胶条,心想着打开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便搬下去扔了罢。
泡沫板有些柔软,使张太太昨天新做的指甲有些戳进了其中。缓然打开,水箱后面的闭合连接处导致箱盖被打开后没有接触到地面发出声响。但是也盖住了灌入张太太耳中的犬吠,因为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
此时的张太太从没如此讨厌自己的近视眼,以及自己的好奇心。
即使感冒导致的鼻塞再严重,着实也没遮住那水箱其中扑面而来的恶臭。
她捂住自己的嘴,竭尽全力拔起挪动着自己已经瘫软无法站立的双腿,另一只空闲的手与前者一起在地上摩擦着连滚带爬地远离刚刚的深渊。
眼中的泪到底也不知道是因为反胃亦或是恐惧造成的。
其实在接到电话的前一分钟,穆缘还在认真地帮南邵整理他的患者资料。
根据要求,一一分类,已经面对半个上午上面的照片加上大小不一的文字的她不时揉揉疲劳的眼睛,怀疑自己会不会瞎掉。
依照南邵说的,他现在不是警务人员,所以不适合在警局办公,只能将收拾出来的办公室作为临时场所,到时候根据案子的具体情况,及时通知他。
穆缘本来还想赞叹他懂得规矩,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想搬她来做苦力。
事实证明,穆缘还没有资格在知晓案件的第一时间就奔赴现场,她必然会被boss差遣去找寻他的精神食粮。
于是在两边的看守警掀起警戒线时,经过的只有南劭与等待他的楚无争。
放下警戒线后的看守警员忍不住冲着南邵来的方向使劲张望——这可还是头一次见开兰博基尼到现场的警察,张望结束,二人已经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开始胡乱猜想南邵的身份了。
早些到达已经了解些情况的大脸迎上南劭和楚无争。“老大,楚队。尸体是在今早六点半左右一位居住在顶楼的居民上天台晾衣服时发现的,被封存在水箱内。”
几人的步伐来到水箱置放地点,陈可蓉见他们,说出初步结论。
“死者为男性,年龄五十岁左右,死者的尸体应该被切分成六部分,断肢的创口边缘不整,含有异物,异物的成分已经送去廖帅那边检验了。现发现的疑点就是死者的股骨和胫腓骨以及相关肌肉组织还没有找到,也就是说,死者的腿不见了。”
“死亡原因呢?”楚无争移步向一旁的水箱。
姜唐一边摘下塑胶手套,一边就着塑胶弹性接触的声音回答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除了切口创伤之外,在颅骨处还有一处充血,所以必须带回去解剖再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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