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被转入普通病房,各项指标转好,人却不见得能不能醒来。
向深总是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她。瘦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愿意醒过来。
向深借着医院卫生间洗澡,胡子却没刮,这么些天落魄的不像样。余清的舅妈早早地来到医院,看见向深坐在病床边上,实在不忍心,劝导向深回去收拾收拾歇会晚上再过来。
“你这个样子,余清醒来吓着她怎么办?”舅妈没招,只得搬出余清。
向深想了想确实,这几天身上一直是一件衣服,邋遢的不行,万一余清醒过来更厌恶自己了怎么办。决定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干干净净的回来。
向深走后,余清的舅妈正用毛巾给余清擦手。余清的手指动了一下,舅妈还没感觉到,接着走向另一边擦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拳,舅妈呆了一下,又立刻反应过来,弯着腰看着余清的脸。
“小清?小清?”舅妈叫了几声。
余清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梦里的大桥漫长的没有尽头。余清睁开眼,光线太亮,又闭了闭,手臂缓慢的抬起挡在眼睛上。
“医生!医生!”舅妈欣喜连忙叫医生,外面值班的护士听见后过来查看了一下情况。
“病人刚刚清醒过来,不要大喊大叫。”护士对着着急忙慌的余清舅妈说道,舅妈连忙捂住嘴点点头,随即跑到余清身边。
“好孩子,你可终于醒了!”舅妈忍不住落泪。
余清眼睛睁开一点,看着舅妈,眼珠转了一圈。
“舅妈。”余清嗓子沙哑。“我想喝点水。”舅妈忙拿起棉签沾水敷在余清嘴唇上。
“咱刚醒不能猛地喝水,舅妈给你沾湿你舔舔嘴巴,忍着点啊。”余清点点头。
余清感觉到棉签一点一点的沾在嘴巴上,她抿了抿嘴巴。
“向深那孩子我让他先回去收拾收拾自己,你都昏迷一个多星期了,那孩子守在这一个多星期,邋遢的不行,我怎么说都劝不动,我这把你搬出来他才肯回去洗个澡刮刮胡子。”舅妈话匣子打开了,藏不住的话一秃噜嘴都说了出来。
“他这孩子,你在重症病房时他就买个小铁床睡外边,饿了就去食堂买个包子,成宿成宿的看着你,哎!”
余清眨眨眼,眼睛有些湿润。
“睡了这么久,哎,你这孩子在国外出这么大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舅妈又沾了沾余清的嘴唇,原本略白发干的嘴唇变得稍微湿润,颜色也变得粉嫩。
“我没事,这不醒过来了么。”余清捏着嗓子,声音又小又哑。
“哎呀,我给忘了,我赶紧给向深打电话。”舅妈急忙掏出手机,拨通向深的电话。
向深那边正在刮胡子,刮胡子的是刀片,听见电话响,急忙接起。
余清见到气喘吁吁的向深,下巴上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
“余清。”向深轻声叫道。
舅妈看着这两个孩子,拿起包轻脚走出病房,准备给两人买些饭。又去询问大夫余清可不可以进食,大夫说可以给点流食,粥汤之类的。
向深坐在病床旁边,握着余清的手。
余清眨巴眨巴眼睛,水汽聚拢,忍不住小声呜咽。向深心疼的要命,拿纸巾给余清擦眼泪。
“不哭,我在呢。”
余清抬起手,摸摸他的下巴。细小的伤口渗出血,很明显。
余清抬起的手被向深握住。
“余清。”余清轻声嗯了一下。
向深眸子里全是余清,“我们结婚好不好?”
余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起日本那次见到他,高大的身躯,冷硬的面容。
余清微微点头。
舅舅听闻余清醒过来了,跟领导请了个假就赶过来了。
舅妈也正好买好饭。
舅舅嘴里连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手又抹抹泪。舅妈也动情,背过去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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