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湖边,老刘将后备箱空了的水桶装满水,几个人在湖边吃了些东西,继续赶路。
向深看着摄像机里偷盗者的面貌,定格在其中放大的一人脸上。
两人没有交流。
车子停在一处四周平旷的地方。
几个人快速搭好帐篷,这几天已经有了经验,越来越熟练。
余清削好土豆,在手上切了切,放进锅里。
向深捡来干树枝。
“你是警察?”余清突然问道。
向深放树枝的手一顿,又继续动作。“你佩戴的是左轮手枪。前几年推出的警用手枪。”向深站直身体,看着余清的脸。
余清没有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只有两个人听见。余清又切了西红柿,撕开方便面包装袋,将面放进锅里。水蒸气急促的向上钻。
“我在非洲的队伍,有一个枪手以前做过警察。”
“你觉得是就是。”向深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余清的问题。余清笑笑。
夜晚很快来临,吃过饭后几个人洗漱了一下,便休息了。余清开了一天车有些累,也早早地进了帐篷。
向深还坐在火堆旁,他耳边回响起余清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呢?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向深想起几年前前往日本,坐在餐桌上,叉子叉起面前的肉,放进嘴里。味道和牛肉有些像。他斜桌坐着一对情侣,女的也就十七八的样子,一双大眼睛紧盯着自己。
向深估摸着余清已经睡熟,起身扑灭火源,钻进帐篷。
余清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搁浅的鲸鱼,鱼肉被刀子割下来大块,那片海被染红了。余清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手上拿着叉子,她努力地想看清他的脸,看不见。接下来的是周野,他用刀子划着盘子上的肉,一脸笑容。
余清半夜被惊醒,翻身平躺深呼吸。
“做噩梦了?”向深沉沉的声音响起。
余清唔了一声。
“你去过日本么?”余清问他。
向深说去过。
余清勾了下脚趾,一种熟悉的感觉传到腿上。余清低叫了一声,连忙起身用力按着腿,腿不受控制的越崩越直,余清疼的喘不过气。
向深把她的腿搬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手握成拳用力抵在余清的脚底。余清握着腿的手指指尖发白,疼痛略微减少,绷直的腿慢慢变软。向深又狠狠的抵了几下。
余清的脚很小,向深的手握成拳宽度比脚大很多。余清有点受不住忙喊道可以了可以了。
向深才收手。
脚真软。向深放下余清的腿。
“缺钙了。”向深说。余清腿使不上劲,就这么搭在向深的腿上。向深捏了捏余清的小腿,太瘦,手一圈就能圈住脚腕。半晌,余清小劲踹了踹,向深放开余清,把腿给她挪了回去。
向深拿起保温瓶,右手举着递到她嘴边,余清喝了几口。
“你怎么没睡?”余清问他。
向深说想你给我说的话。
向深打开手电筒,余清有些发白的面孔落尽向深的眼底。
“我不是警察,我以前是特种兵。”向深终于说了出来。
“那年执行任务,去日本和一个人谈军火生意。他请客,说要去那家餐厅带我尝尝鲜,我不好拒绝,就去了。”
余清张了张嘴,原来一直印在脑海里的人是他。
“前几年退伍,所长找到我,说羌塘的藏羚羊被捕猎的很多,想让我继承父业,继续看管羌塘无人区。”
余清闭眼,又睁开。
她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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