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本地人？”余清点头。

向深又简单的说了一些别的问题，后来给所长打了一个电话，所长命令他好好保护余清。向深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余清。

向深等着余清喝完一杯水，起身。

“去你家。”

余清抬头看着向深，疑惑。

“拿些换洗衣服，顺道买充足的食物。”

余清开车，向深坐在副驾驶。

余清手指纤细，把着方向盘打弯时手背的骨头微微凸起，很好看，手腕上带着细红绳。

向深向左微微侧头就看到那双小手。

“你开车很稳，开几年了？”向深问道。

“四五年。有参加过一些比赛，训练过。”

之后两人都沉默不出声，余清侧头看到向深手搭在窗外。烟在他手里，烟灰随着风飞散。

向深看到门前的白色后，微微顿住。余清说我母亲去世了。

简简单单收拾了收拾，余清拿着那日回来时的行李箱，又和向深去了超市买了很多补充能量的食物，去了药房买了一些防高反的药物。

余清换了条长裤，裤子修的腿型很长。

“见到野生象了么？”向深没话找话。

余清也有些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向深聊着。“见到了，见到两只落了队伍的象，象牙很白，尖尖的弯弯的，还拍了照片。就在后座相机上，你可以拿来看。”

车子走向高速口。

向深向后探身，拿到了摄像机，开始一张一张看了起来。

翻到其中一张，画面中余清抱着一只小树懒，站在树林中，微微笑着对着镜头。他盯着余清的笑容许久，觉得很好看。余清瞥了一眼。

“那是去澳洲动物园拍的，小树懒很可爱。”

你也蛮可爱，向深心想。

又翻了翻，翻到海面上捕捉到的白鲸画面，南极冰川上的帝企鹅，还有挂在树上的竹叶青。

看着竹叶青又问余清害不害怕。余清老实答道害怕。

“我第一次去西双版纳，第一次接触野生动物，去了当地的热带雨林。还好穿了长衣长裤，身上捂得很严实，但是真的见到蛇浑身发冷。不过只要你不惊动它它也不会搭理你。”

余清其实比较好奇向深的身份，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是个带路的。”

向深不多说，余清也不多问。

余清只当是完成所长交代的任务，过后顶多和向深打个照面，也没多想。

车子又来到了羌塘，又一次来到了向深家，向深也简单的收拾了衣服行李。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向深问余清要不要吃过饭再赶路，余清应下。

向深自己一个人过得很粗糙，平常就随便炒个菜。余清主动说她来做饭。

向深没有不好意思，在院子里洗菜。余清切肉。

做了两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向深中午接待余清，本来想着余清没吃饭就一起吃了，结果人家吃了自己也不好再吃。

吃饭时余清没有吃肉，就挑了些菜，喝了半碗汤。胃口真小，向深心想。

一口气吃了三碗饭，盘子吃的干干净净。余清想是不是做少了。向深的行为夸赞了余清做饭很好吃，休息会便收碗洗碗。

这次换向深开车，余清坐在副驾驶。

车子向着无人区方向行驶。开个四五个小时就到了。余清有些累，就靠着车窗眯了会。再睁眼天有些黑，她脑袋有点发胀，呼吸稍微有些快。

羌塘无人区海拔五千多米，就算打小生活在西藏，现在也有些受不住。

向深也微微皱眉。海拔越来越高，向深停了下车，拿出药甩给余清，余清吃了药。

车上有氧气袋，余清吸了一口，感觉好了很多。向深没用。只是吃了一片药。两人歇息会继续赶路。

大概八九点钟，赶到了无人区口。

老刘当时申请了两个多星期才得到许可进入无人区，同队的一个队友还没进去就因为高反引发了肺水肿，眼皮肿胀成一条缝，呼吸困难。另外一个人赶忙驱车送他去了医院。队伍还有八个人，算上余清向深两人一共十个人。三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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