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道:“神农大夫,你今日怎的如此高兴啊”
神农都也十分快活,“张老伯,我今日才去了醉仙居,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醉仙居?杜桥心里忽然想到什么,只带着众侍卫向醉仙居方向奔去,果然看到一抹月白色身影从药铺里出来,与轩辕临画上的正是同一人,连忙去追。
因着刚吃了军棍,他身子骨不利落,一时间并没有跑得飞快,只在后边跟着。也不过才落下半条巷子,待他跟上时,却见几名王府侍卫已经倒在地上了。他放轻脚步向里分身而去,
却见那个偷偷摸摸的,额,美人正躲在白墙边往巷子外窥视。虽看不清面容,但也能看出那人肤色极白,轮廓精巧,满头青丝因奔跑而微微散落,早已掩饰不住女子的模样,与白日里女扮男装的飒爽俨然不同,此时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确实是个美人,杜桥心想,若是现在的月光再亮些,脸上也没有黑布遮掩,想必别人定能瞧见他那涨的通红的脸。侯爷叫他出来抓人,如今见了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反倒下不去手了。
那美人突然转过身来,似乎发现了他,杜桥也是一惊,臀部挨了棍子的痛“腾”地冒了出来,他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心要狠手要稳,自己怎么能为美色而背叛侯爷,于是飞身跃下,一把长刀先是飞了出去,文徽行连忙向右侧一个飞身,左腰侧却还是挨了一刀。
黑衣罩面的杜桥寒刀凛冽,指向文徽行的喉口,“我向来不杀女子,若娘子识相的话,便与我走一趟。若不识相也休怪我不客气。”
文徽行中了刀,正痛得很,靠在白墙上喘气。这声音她认得,应该是侯府那个陆领队,听他如此说,文徽行气得只想翻白眼,不杀女人?刚才若不是她躲得及时,现在开膛破腹都有可能。
她又想起怀里这玉,看魏娘子形容,这玉绝非寻常之物,晋远侯又如此宝贝,她倒是握了晋远侯一个把柄。
于是明眸一闪,道,:“不就是块破玉吗,我也不稀罕,还你就是。”只伸手向袖中一掏,向着杜桥丢过去,杜桥睁眼看时却见那哪里是玉,分明是把沙子,一时没料到这女子居然耍这种手段,失了防备迷了眼睛,只能挥刀乱砍防身。
趁着这个间隙,文徽行抄起地上的短刀,然后转身逃出巷子,西锣鼓巷都是些裁缝铺铁铺,现在时至宵禁,早已无人。
一条街空空荡荡,无半个人影,文徽行一手提着那把短刀一手捂住伤口,她能感到刚才奔跑时伤口扯开了此时正汩汩流血,染得她一手的腥甜气息,体力也有些不支。
正在这时,长街寂寥处,一辆马车正迎着月光缓缓驶来,马车装饰豪华,车夫着装也整洁干净,一看就是车里的人身份不凡。但她也不顾得那么多了,拼尽全力地奔向马车,绕到车后,掀开车帘,飞身而上。
车内点着一根明亮的小烛,映得光线明亮温暖,文徽行一直处在夜色中,一下子进入了这种光明的环境中,一时觉得眼睛刺痛,便用手背挡了一下。
却听到一个沉静慵懒的男声,“又见面了。”
文徽行猛地睁开眼睛,这声音她太熟悉了,而面前这位墨发高束,深紫色交领锦衣的俊朗男子,不正是大魏晋远侯轩辕临吗。
文徽行此时死的心都有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这辆马车和昨日看到是一辆,点儿背也没有这么背的,自己本来是想逃命的,结果变成千里送人头了,这也太惨了。
文徽行眼珠子一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现在受着伤,又没有什么装备了,现在交手就是送死,于是转身就要跑,能跑多远是多远啊。
结果还没等她的手触碰到窗帘,轩辕临已经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觉得你还能跑第二次么?”
文徽行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处蔓延开的疼痛让她鼻子发酸,还是被晋远侯逮住性命堪忧让她害怕,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留下了几滴泪,眼前一阵模糊昏黑,就这么昏过去了。
轩辕临垂眸,看着被少女的鲜血染红的衣角,与看像少女的脸颊,蓦地有些惊愕,是她?
昨日灯光幽暗他并没发现,原来少女眼角有一枚殷红的痣,此时正粘着一丝细微的泪痕,在明亮车灯之下宛如一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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