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袁宝儿一筷子夹在花心上,毫不怜惜的把那花拦腰切开。
“吃,”她又夹一筷子,塞进嘴里,腮帮子顿时鼓鼓。
四儿瞧她嘴角挂油,跟个贪吃的耗子似的,一股一股的,顿时乐了。
才刚那股敬畏和怯意顿时散了。
“这要是再整几倍,那可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四儿很是感慨。
袁宝儿乐了,“今天定是不成了,等改天,等我们老爷有人照顾了,我便请你喝,喝个痛快。”
“别,还是我请你,”四儿笑着挤挤眼,“你说的那个,也就这一两天了。”
“怎么说?”
袁宝儿故作诧异状。
四儿嘿嘿一笑,“你还不知道呢吧,珍珠娘子已经许给你家大人了。”
“保不齐今晚你家大人就小登科了。”
袁宝儿啊了声个,急急起身,“主屋半点没弄,大人逢此喜事,我等岂可如此怠慢?”
四儿见她真是急了,哎了声,拉着她坐下来,“这事不过是老爷们私底下那么一说,你兄弟我消息灵光,先跟你通个气。”
“你若大喇喇布置好,万一不是今天,你家老爷回来,岂不尴尬?”
袁宝儿做出恍然模样,笑着示意他多用些,而后笑呵呵道:“说起珍珠,我听说你们府里之前还有好几位娘子,都许了好人家,可是都当家做主了?”
四儿摇头,“那不过是谣传,那些娘子自打出了门子,便再也不曾回来过,从前还传信,不过这两年也不曾有了。”
袁宝儿微微挑眉,“怎会如此?”
“周夫人可是教养她们一场,如此岂不让人寒心?”
四儿扯了下嘴角,晃着脑袋道:“什么教养,不过养个玩意儿。”
四儿因着管家的关系,还是能接触到些内幕的。
他示意元宝儿靠近些,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那些嬷嬷教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便是攀上了大人,也有那当家主母和规矩压着。女子不过就那几年风光,过了也就完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袁宝儿。
袁宝儿一默,又想起龚长义让她送的那封信。
看来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她心里有了成算,与四儿聊得越发亲热。
四儿不敢在这儿耽搁太久,填鸭一般的混了个肚儿圆,便赶紧离开了。
袁宝儿去找婆子,让她备些醒酒汤,又去廊下候着。
月上中天,龚长义脚步踉跄的回来,身侧跟着姿态曼妙,身段妖娆的珍珠。
袁宝儿赶紧端了醒酒汤来,趁着龚长义还醒着,送到门口。
珍珠脸颊微晕,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显然也没少喝。
她接过茶盏,礼貌的笑了下,扭身进去。
袁宝儿没有听壁角的习惯,赶紧回去自己屋里。
一夜过后,袁宝儿早在起来。
婆子准备好了盥洗用具,等袁宝儿出来。
袁宝儿站在门边,安静的等了差不多两刻钟,里面才传出动静来。
“大人,可要盥洗?”
袁宝儿轻叩房门,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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