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汉子的模样,似乎还真跟姓柳的有什么渊源。
莫不是她铁齿铜牙,蒙上了?
“姑母她绣活可好了,姑母说她们村里的长辈同辈,就连外村的都喜欢请她帮忙的”,她小嘴一瘪,脑袋耷拉着揪着衣角,一副可怜到极点的样子,“她这么厉害,你们村子人这么多,应该会有人知道吧?””
汉子没有吭气,显然下定决心。
但袁宝儿却不想放弃,又低声道:“可是这里我谁都不认识,就是想找也没法子。”
说着她便耷拉着脑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她本就单薄,这两天她又吃不好睡不好,身量更加的消瘦,好似成了个纸片似的
妇人瞧她一抽一抽的肩膀,有些不忍。
他们家虽然不富裕,却也还是有余粮的,不差那一口吃的,而且她也惦记着袁宝儿的本事,有心让他教教自家当家的,便悄悄去拽汉子衣裳。
汉子梗着脖子,没有吭气。
袁宝儿却道:“不如这样,我帮着你干农活,你帮我打听人。”
这话一出,妇人眼睛都亮了。
这事对他们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落到实惠,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她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
“这周围的几个村,我们都熟,到时我帮着你去问问,看能不能寻着,”妇人十分热情的接话。
“谢谢嫂子,”袁宝儿也跟着笑了。
然而对上汉子不带一点笑的脸,她又怯怯的小声道:“我打小就侍弄庄稼,很厉害的,我们那儿的人都可喜欢我了。”
她这话说的还真一点没错,她时常捣鼓出新鲜玩意儿,不止自家佃户喜欢,便是旁人家的庄头也对她极好。
毕竟新鲜的玩意儿总是更容易讨到主家的欢心。
汉子眉头微皱,似乎还不乐意。
妇人却乐开了花。
他家当家的打猎是把好手,种地却是个门外汉。
她正愁自家那十亩地可怎么办才好,这就送上门个帮手。
她赶紧去揪汉子。
汉子眉头紧皱,还瞪了眼媳妇。
妇人回瞪回去,用力搡汉子。
这一下明显凶悍起来,隐约还带着警告。
汉子到底畏惧枕头风,哼了声钻去厨房吃饭。
妇人笑吟吟的给袁宝儿拖来个小杌子,等她坐下来才道:“你快跟我说说,这地是哪儿有问题,下晌我好侍弄侍弄。”
“这会儿不成,”袁宝儿道:“日头太大了,等下晌我和周大哥回来,再侍弄也不迟。”
妇人对这个也不懂,闻言便笑眯眯点头。
“你家里有多少亩地啊?”
袁宝儿抿嘴笑,“我家里每人干的多少不同,我年纪小,长辈心疼我,只让我侍弄差不多三亩地吧。”
袁宝儿说的是她自己的那小块水田。
妇人却很惊讶,“这么点够吃吗?”
妇人心里盘算,就自家那十亩,交完赋税,还都不够他两吃喝呢,这孩子就三亩,估计连小半年的嚼用都不够。
“够啊,还有剩呢,”袁宝儿笑的腼腆秀气。
妇人却不那么相信,不过瞧着她脑袋上的丫髻,想着到底是年纪小,家里人照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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