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异常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大部分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他努力地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远在云端的尊主,不禁屈尊走到他身前,还对着他满是愧疚地说话,为什么要用那种语气呢?“情岁是吧,从今天起你便留在我身边吧。”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尊主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羡慕甚至嫉妒的眼光。要知道,尊主身边的人不用特意安排官职,地位本就是毋庸置疑的。就像顾鼓一样,明明没有实职,但他的地位仅次于管理妖族大小事务的顾景城。顾鼓的命令妖族何人敢不听,在某种意义上,他就是尊主的象征。
众人嫉妒他,明明只是个凭蛮劲取得第二名的乡村野夫竟得到尊主青睐!
不过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见到尊主那一刹那,他的一切都有了意义,不知为何,但就是认定岁幕是他的神。
相较情岁这边静谧的环境,岁幕屋里就早已闹开了锅。
“主上,你是不是嫌弃顾鼓了?”顾鼓一脸委屈地望着岁幕,眼睛一眨一眨,说得是十分的伤心欲绝。
“你明明说过,只要顾鼓一个近侍的。”看着毫无波澜的岁幕,顾鼓一咬牙,放肆地朝自家主上嚷道。
“你就是喜新厌旧了。”
“嫌我太弱了。”
岁幕按着被吵的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那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孩子……
孩子?孩子!
这话对刚才还磕着瓜子看热闹的情故儿冲击最大。他原来都有孩子了吗?明明之前想的是不在乎他之前的情缘,只好好与他相拥现在。可想的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本是喜欢,怎么可能不在乎?既然在乎,知道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又怎么可能不难受。情故儿尽量安抚着自己的情绪,想要拿茶杯来掩盖,不料一个手抖,没拿到茶杯倒把桌上的白玉花瓶给扫下去了,清脆的声音吓得情故儿一个嘚瑟。
“倾倾,有没有伤到?”岁幕一个大跨步抓住情故儿的手,左右来回翻看,直到确定没有伤口后,才抬头解释道“情岁本是一株普通的猫薄荷,是我当初用自己的本命灵流灌溉成形的。当初因为许多意外的发生,把还不能化型的他给弄丢了。在看见他出现在比试台上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他是我种的猫薄荷,因为,世上无猫薄荷妖,他是第一只。”
“这样啊~”表面一副,不用解释的,我又没那么小气的样子,其实内心,各种欢呼,窃喜。
“那不行,这样也不能成为你想要多加一个近侍的理由。”顾鼓还在揪着这个不放。
岁幕倒是无所谓?_?,反正哄好了媳妇,其他人爱咋闹咋闹吧。
其他人:顾鼓……
攻斗会落幕以后,紧接着就是迎新宴,迎接新的年轻力量加入到为官护国的团队里。
迎新宴上,因为岁幕还未来,所以还未正式开始,等在一旁的官员们,变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说,新加入的几个人。其中最有争议的便是被岁幕亲封的情岁,再者就是此次攻斗会的魁首,禁军将军,顾似奕,还有虽然落败,但是碍于家世高的南宫惟肖,顾景城也给了他一个副统卫的职位。
不过这三位中心人物来的就只有顾似奕,因为昨天的比赛导致南宫惟肖和情岁还在休养。
“尊主到”
听到喊声,官员们急忙站回原来的位置,恭敬道“参见尊主。”
“起来吧”岁幕携着情故儿走向座位。情故儿今天穿了一身素白长裙,淡蓝色的纹案点缀在上面,像是刚开出的花朵。情故儿抬头看向拉着她手的岁幕,依旧是一袭月牙白长衫,上面也有点点金光点缀,乍一看,就是穿着情侣装的两人。
宴会开始了,先是衣着鲜艳,长相妩媚的女子,被一群相同衣着的女子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唱着欢快浪漫的曲子,她的音色很纯净,如泉水潺潺,亦如婉转黄鹂,惹人春心荡漾。一曲作罢,众人皆感叹,那女子含羞待放似的朝岁幕莞尔一笑,就急忙跑开,留下一道窈窕唯美的背影。
情故儿看了看岁幕,这撩人程度,她作为一个女子都差点被迷住,何况被撩的对象呢。
结果她发现,她旁边的岁幕从表演开始到结束,都没抬过头,忙活着剥灵栗的壳。好惨一姑娘,扭捏了大半天,岁幕跟个冰块似的,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_。)>不过,这表现,她满意。
后面的表演就是舞女舞绫,才女作诗等,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会放在岁幕身上,不过到最后都会知难而退,进而求其次地去诱惑顾似奕?(●′?`●)?
情故儿吃着岁幕递过来地灵栗,百无聊赖地看着岁幕同顾景城说着什么。实在太过无聊,想要起身出去走走,被旁边的岁幕注意到。“倾倾可是累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出去透透气,一会就回来。”不想给岁幕添麻烦,连忙摆手道。
“那好,别乱跑,早点回来,让顾鼓跟着你。”岁幕好像有挺重要的事情要商议,都没有坚持跟来。
因为在妖族顾没有隐匿身形,跟在情故儿身后,“姑姑,那是个花园吗?我们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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